玉檀嘻嘻笑了一會子,問:“此次皇上去五台山會帶誰去呢?”
寫好後,細心讀了一遍,揣摩了一下,又撕了,重新寫過:
玉檀擱了繡花繃子,走到桌邊,給我換了杯茶,又給本身也換了一杯,笑看著我說:“會讀書識字的人就是不一樣。”
仲春的午後,和暖的陽光照得屋子通透敞亮。
她站在我身邊說:“姐姐老是氣定神閒的,照說芸香姐姐她們都比姐姐先入宮,又年長,出身也不低,可往姐姐身邊一站,明眼人一眼就曉得凹凸。”
我托著茶盤低頭退出。到珠簾外時,忍不住側轉頭瞟了眼八阿哥,他垂目悄悄坐著,身形也是份外薄弱,合座人語,卻難掩孤單寥落,我心中發酸,轉頭快步拜彆。
玉檀笑嘻嘻地說:“好姐姐,多謝了。”說完,轉回了榻邊,又開端繡花。
康熙沉吟著看了我一眼,歎道:“病了那麼久,人現在看著連衣服都撐不起了。”轉而對李德全叮嚀:“就讓她留在宮裡吧。”
康熙帶著眾位阿哥去了五台山。皇上拜彆,他也拜彆了,我不消擔憂再見偶然中撞見他,也不消擔憂偶爾瞥見他時心神的刺痛和無法。
我坐在桌前翻閱蘇東坡寫的《次韻曹輔寄壑源試焙新茶》、《試院煎茶》幾首關於茶的詩文。玉檀坐於榻上在手絹上繡花。兩人悄悄地各自乾動手頭的事情,屋中活動著閒適澹泊的氣味。
我忙跪下叩首:“謝皇上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