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看著我身後的丁香花說道:“這幾株丁香還是當年孝莊文皇後親手所植。”我啊了一聲,不由回身看花。大玉兒!阿誰來自草原的傳奇女子,一時不由有“丁香還是笑東風,人麵卻已隨風逝”的苦楚之感。
十四阿哥對十阿哥笑說道:“聽聽,倒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十阿哥說道:“客歲就冇正顛末,本年總要送些特彆的東西的。”
這是丁香花的季候,深深淺淺的紫色小花密密匝匝地壓滿了枝頭,香氣遠遠地就能聞到。我拿了竹籃采摘丁香花,曬乾後,入菜調味非常不錯;拿來泡澡,潤膚止癢更是好。不過丁香花小,又要選開在正盛時的采,未全翻開的和快開敗的都不能要,一上午,才摘了小半籃子,而我腰已經站得酸酸的,額頭上也儘是精密的小汗珠。
我想這屋裡除了姐姐、良妃,也就守在珠簾旁的宮女彩琴,因而依言坐了下來,這才朝姐姐抿嘴一笑,姐姐也是微微一笑。
姐姐含著笑,冇有說話。兩人悄悄依偎了一會,我牽著姐姐的手,走到桌邊坐下,姐姐也挨著我坐了。我朝她一笑,一麵拿筆,一麵問姐姐:“娘娘都喜好甚麼花?”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收回思路,才問道:“特地找我?所為何事?”
十四阿哥笑歎道:“偏你有那麼多花腔。”
姐姐走過來,悄悄摸了一下我的臉,嗔道:“又是你搗的鬼,前兩日,爺就打發人來講讓我本日進宮來給額娘存候。我還迷惑,非年非節的,如何特地讓我進宮呢?可一想不恰是你的生日嗎?就曉得必定能見著你了。”
一個看著眼熟的宮女滿臉笑容地排闥而進,我不由一愣,從速站了起來。她福了福身子,說道:“若曦女人吉利,奴婢彩霞,是服侍良主子的宮女。主子說偶然中看到宮女手中的手絹花腔非常新奇,問了知是女人所繪,想請了女人疇昔,幫著繪幾個花腔。”
自從那件事情後,我雖見過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兩次,可大師都裝做冇有產生任何事情的模樣,一如平常地存候對答,從未提起過這個話題。本日我心急時的一句話,引得兩人麵色都靜了下來。
看封皮是本唐詩,也冇有在乎,順手翻到一頁,看起來,可竟然是孟郊的《遊子吟》,我啪的一聲把書丟到桌上,可整首詩詞卻在腦海裡迴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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