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勸君惜取少年時(2)[第1頁/共5頁]

我忙笑回道：“是化自丘處機的《無俗念？靈虛宮梨花詞》。”

我把桌子在桂花樹下放好，又拿了兩把矮椅，桌上放一套紫砂茶具，中間擺一個小小風爐燒水。看了看敞開著的院門，感覺還是開著的好。

他一轉頭，看是我，停了下來，等我趕到，笑說道：“壽星，這是打哪來呀？”

垂垂到了午門，臨出門前他又俄然頓住身形，轉回身子，抬頭向我藏身的方向看來。我緊貼著廊柱站著，腦袋抵在柱子後，一動不動。

姐姐一向在中間默靜坐著看我畫，等我一口氣繪完後，才說道：“你這幾年在宮裡，倒是學了很多東西，我開初還覺得隻是個藉口呢，冇想到竟畫得這麼好，看得我也想要了。”

姐姐說道：“色彩淡雅素淨的。”

良妃微微一笑說道：“‘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浩氣清英，仙材卓犖’，我可不敢當。”接著看下一張，一麵看著，一麵說道：“這是甚麼花，我倒從未見過。”

姐姐一笑，冇有答話。兩人都悄悄地坐著，我內心儘是欣悅，好似又回到了初到貝勒府的日子，甚麼也不消多想，儘管想著如何打發無聊的時候，每日最緊急的事情不過是如何玩。嘴角含著笑意，頭悄悄靠在了姐姐的肩膀上。唱戲、打鬥、與老十辯論、被十四阿哥嘲弄、和丫頭們踢毽子，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彷若昨日，卻已經隔了四年。本來我這些年最歡愉的日子竟然是在八貝勒府中度過的。

過了一會，姐姐悄悄說道：“已經十八了。”我隨口嗯了一聲。姐姐把我的頭推正了，看著我，當真問道：“你在皇阿瑪身邊已經四年了，自個有甚麼籌算？”側頭看了看簾子內裡，又低聲問道：“你內心究竟有冇有中意的人？”

墨跡剛乾，彩琴恰好出去，笑問道：“女人可繪好了？”

過了好一會，等我再探出腦袋時，上麵已空無一人，隻要午後的陽光灑在空中上，白花花地反射返來，刺得眼睛生生地疼。我凝睇著上麵，背貼著柱子，一點一點地漸漸滑倒，坐倒在了地上。

我望著火線，幽幽說道：“我若要嫁一小我，他必要經心全意地待我。姐姐，你懂的。”

我一麵想著姐姐竟真的對八阿哥一點心機也冇動，一麵看著姐姐柔聲問道：“彆光說我，姐姐這些年過得可好？雖有見麵，可從未有機遇親口問問。”

我不吭聲，姐姐問：“若曦，你究竟想要甚麼樣的人？”

過了一會，姐姐又說道：“我看十四弟對你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