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笑說道:“將近用晚膳了,奉侍你們的寺人宮女必定已經找慌了,我送你們歸去。”
弘晝結結巴巴地說:“如果十三叔的女兒,十三叔為甚麼對她一向不 親?為甚麼一向放在宮中養?承歡的額娘就更古怪了,這麼多年,你可見 她抱過承歡一次?客氣有禮如待外人,如何會有如許的額娘?十三叔的兒 後代兒一大堆,皇阿瑪為何隻對承歡如此特彆?彆說公主不如她,就是我 們兩個也比不得她。我記得皇阿瑪身邊之前有一個宮女,承歡私內心一向 把阿誰宮女當額娘,阿誰宮女叫甚麼來著,我想不起來了,彷彿叫……”
承歡噘著嘴,說道:“弘曆哥哥自從大婚後,都不肯和我們玩了。”
弘曆呆了一下,大笑起來:“越傳越離譜了,先是說承歡不是十三叔的 親生女兒,現在又變成了皇阿瑪的私生女,連你竟然也去聽這些混賬話。”
承歡撿了一支柳條,遞給弘曆,弘曆諳練地將柳條編成一個頭冠遞迴給承歡,承歡把杏花插了一圈,戴在頭上,展開雙手,邊轉圈邊問道:“都雅嗎?都雅嗎?我像不像杏花仙子?”
當時,一輪紅日薄西山,萬點飛花醉東風。夕陽花影裡,承歡笑靨如花、胭脂色濃。
“可……”弘晝漲紅著臉,遊移了半晌,纔敢問,“承歡是皇阿瑪的 私生女兒嗎?”
弘晝賴皮地靠在弘曆身上,仰著頭吹氣,把靠近本身臉頰的花瓣都吹開。
一瞬後,弘晝又嘻嘻哈哈起來,笑道:“四哥,我歸去了。”弘曆笑道:“你放心歸去,在背後嚼舌頭的人,我會讓他們管好本身的舌頭。”
三人玩累了,席地而坐。
“弘晝!”弘曆的麵色俄然變得嚴厲,“永久不要提這小我,你額娘 應當暗裡警告過你。”
承歡想了想,信了弘曆說的話,說道:“我不會。”
弘曆說道:“宗譜上既然都那麼寫了,你管彆人說甚麼呢?”
承歡和弘晝相視一眼,俄然從地上抓了一把杏花瓣,打向弘曆,弘曆忙伸手擋,卻還是落了一臉。弘晝和承歡都放聲大笑起來,邊笑邊用花瓣做兵器,不斷地丟向弘曆。
弘晝看四周冇人,期呐呐艾地說道:“宗譜上記錄承歡是十三叔和嫡 福晉所生,論血緣再冇有比她更高貴的了,為甚麼那些人總要拿她的出身 說事?”
弘晝笑道:“除了承歡,誰敢在皇阿瑪跟前大喘氣呀?我都恨不得一輩子不見皇阿瑪,做他的兒子真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