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想,不是雍正四年允禩才被拘禁歸天的嗎?我一向迴避,不肯意去想的事情,本日終究在腦海中浮出。
兩人一先一掉隊了大殿,我緩緩走出養心殿,找了個能看到收支養心殿的角落坐下,建議呆來。
十三爺道:“我曉得這很難,可現在情勢在那邊。之前另有層乾係,八哥是你姐夫,可現在你們之間底子冇有任何乾係,你若還心中老是掛念著八哥,一旦被皇兄曉得你和八哥之間的事情,你這是在害他。”
玉檀要輪班當值,承歡有功課要做,很多時候我常常一人單獨待著。這幾日氣候枯燥,太陽也還好,膝蓋疼痛垂垂緩了下來。靜極思動,常常單獨漫步,累了就找到處所坐著曬太陽。
他悄悄等了會,看我還是低頭跪著,冇有任何反應,一麵伸手拖我,一麵道:“心誠不在這些事情上,起來吧!”我擺脫他的手,跪著未動。
玉檀陪我悄悄坐著,半晌後道:“我真但願永久都如許安溫馨靜地餬口,比及很老的時候,我們在桂花樹下曬太陽。”
“象隻懶貓一樣,真是舒暢。”不知何時站在身側的十三爺笑道。
在小院中住了十多日,玉檀幾次提起話頭想說皇上,都被我岔開,玉檀看我不想曉得任何事情,遂靈巧地再不提起。
他蹙眉看了會我道:“曉得的越多越煩,不如乾脆甚麼都不曉得。”
我彎身蹲在地上,雙手捧著臉,為甚麼會如許?
門被大力推了幾下,卻因內裡栓著,冇有翻開。胤禛道:“開門!”
我回身向養心殿行去,他一把抓住我道:“你想做甚麼?去討情?我能求的情都已求過,能說的話也全都說了。”
十三爺道:“你隨我來,我有話和你說。”說著舉步而行,行到無人處,他低頭沉吟了半晌道:“若曦,皇兄雖冇冊封你,隻以宮女的名義留你在養心殿,可宮裡宮外的民氣中都明白你已是皇兄的人。當年我還擔憂過你不能經心全意對皇兄,可現在就我看,你對皇兄的情義毫不會比皇兄對你的少,既然如此,你就完整放下八哥吧!”
胤禛自即位以來,一向很少翻後宮諸妃的牌子,普通也就偶爾召一次年妃,可十月份竟然連翻了三天年妃的牌子。對年羹堯,更是寵遇,在年羹堯統領的地區內,大小文武官員一概服從年羹堯的定見來任用,乃至彆的地區官員的任用胤禛也幾次收羅年羹堯的定見。對年羹堯及其家人體貼備至,從年羹堯的手腕、臂膀有疾到老婆抱病,胤禛都再三垂詢,賜贈藥品。對年羹堯父親高壽在京環境、身材狀況,胤禛也經常以手諭奉告。外有大將軍,內有寵妃,年氏一族在朝堂內權勢鼎盛,就連十三爺都遭到蕭瑟,儘量躲避和“年黨”的任何大小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