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爺握著笛子不吭聲,我也不去理他,自敲起了手鼓。歡暢的鼓聲中,承歡頭戴麵紗、穿戴維吾爾族的衣裙邊唱邊舞了出來。她的歌聲敞亮歡愉,舞步輕巧動聽,就如春季草原上的第一隻百靈鳥,隻要無儘的明麗和但願,冇有任何陰霾。
承歡在歡暢的笛聲中,舞到了弘曆麵前,在最後幾個笛音中,麵朝弘曆單膝跪下,手放在胸口,誠懇誠意地說:“恭祝弘曆哥哥生辰歡愉,日日歡愉!”頓了頓,又笑眯眯地說:“承歡也要日日歡愉!”
弘曆倒是仍很歡暢,笑著把紗接過,放入懷中,道:“感謝。”
胤禛不再問他題目了,他卻也不敢說話,飯桌上煞是沉悶,我正等得不耐煩,玉檀朝我打手勢。我笑對弘曆說:“承歡格格也給四阿哥籌辦了一份壽禮,四阿哥要看嗎?”
十三爺從身後趕上,道:“皇兄現在內心統統都明白,不明白的隻是你罷了。”我側頭看向他,他帶著絲苦笑道:“若曦,你為甚麼老是驚駭將來,回絕竄改?彷彿總想守住麵前統統統統,不肯再往前走,前麵真有那麼可駭嗎?不過……”他歎道:“皇兄倒是守著你,怕你變。本日我說這些話,也不知是對是錯,不過我實在擔憂你,擔憂你終有一日不能躲在皇兄和你本身構造的天下中。”
十三爺笑起來,“我現在也用不上了,你拿去玩吧!”
我道:“你們兄弟談笑就談笑,彆拿著我打趣,我今兒個可冇獲咎兩位爺。”
我搖點頭,快步而走,“他若曉得會悲傷的。”
弘曆恭聲應道:“兒臣服膺。”等寺人幫他把字收放安妥後,他才又坐下來用飯。
“現在西北邊陲不穩,若讓你去青海見蒙前人,你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