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看向胤禛,胤禛點了點頭,弘曆這才收下,向十三爺叩首伸謝,十三爺趕著要扶他起來,胤禛叫道:“讓他把頭磕完了。”十三爺隻得又坐下。
弘曆看到匕首上的斑紋,當即瞪大眼睛,鎮靜地接過,愛不釋手地摸著,“十三叔,這就是那把殺死老虎的匕首嗎?”
我們三個都笑起來,胤禛將麵前的菜夾了一筷子給十三爺,對他笑道:“她這算計的弊端倒是得了若曦真傳。”
伴著叮叮咚咚的手鼓聲,承歡暢樂地轉著圈,紅裙子像盛開的花普通伸開,小鹿皮靴子跺得空中砰砰響,滿頭的長辮子都在空中跟著她飛舞。我的手鼓聲越來越急,她的圈子越轉越快,俄然,她的麵紗掉了下來,她邊轉圈子邊從速戴上,可又掉了下去,她又當即戴上,不到一會,又掉了一下來,她猛地站定,氣惱地一把抓住麵紗,用力一拽,連著帽子全扯了下來,扔到地上還不解氣,又跺了兩腳。
我搖點頭,快步而走,“他若曉得會悲傷的。”
允祥取出隨身的匕首遞給弘曆,“這把匕首是我幼時,我的皇阿瑪,你的皇爺爺賜給我的,一向隨身照顧,本日你的生辰,冇備甚麼禮品,就把這隨身之物充當壽禮了。”
胤禛不再問他題目了,他卻也不敢說話,飯桌上煞是沉悶,我正等得不耐煩,玉檀朝我打手勢。我笑對弘曆說:“承歡格格也給四阿哥籌辦了一份壽禮,四阿哥要看嗎?”
胤禛看了眼高無庸,高無庸當即去搬了椅子放在胤禛下首,胤禛道:“若曦,你坐這裡。”
胤禛命高無庸把他寫的字拿出來,弘曆如釋重負,忙站起,雙手接過,胤禛張了張嘴,想要丁寧,可看我咬著唇,似笑似嗔地盯著他,遂笑起來,對弘曆說道:“朕想說的話都寫在內裡了,你歸去後再細看吧!”
十三爺握著笛子不吭聲,我也不去理他,自敲起了手鼓。歡暢的鼓聲中,承歡頭戴麵紗、穿戴維吾爾族的衣裙邊唱邊舞了出來。她的歌聲敞亮歡愉,舞步輕巧動聽,就如春季草原上的第一隻百靈鳥,隻要無儘的明麗和但願,冇有任何陰霾。
弘曆正要謝她,她卻滿臉煩惱地抓著頭髮,跳起來,去撿帽子,翻了幾下,一臉哭喪地看向我。我不睬她,她本身不幸兮兮地把一幅已經被踩臟的紗遞給弘曆。上麵用特彆措置過的銀線繡了字的,本來是應當在她跳完舞後,解上麵紗,雙手奉上,我到時會共同她把燈光調暗,黑夜中,銀線會如螢火蟲普通主動發光,而薄紗很清透,乍一眼看去,如同不存在,隻幾個字亮在虛空中,就如她把恭賀弘曆生辰的話捧在了手中。現在,被她踩得亂七八糟的,我也冇表情再理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