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霓姐就是蘇鼐的侄女兒,在蘇家排行老三,玉字輩,乳名蘇琀”,七羽一麵跟著高湛的法度,一麵敘家常似得道,“我父親林鬆如時任禮部郎中,因蘇家出事前給蘇大人遞了個信,以是、一齊被抄斬了,因為琀姐姐的父親與我父親交好,以是小時候我與琀姐姐見過幾麵,冇入教坊司後,她一向很照顧我,還把我帶離了教坊司,我又如何能夠會出售琀姐姐呢?”
冇一會兒,一個穿戴青色綢襖的年青小廝開門出來,打量了一下來人,笑道:“是高大人與七羽女人吧,請進,蜜斯恭候二位好久了。”
七羽瞧著直樂:“青霓姐這會子必定在梅府,大人無妨去那邊尋她”,她頓了一下,眼中有殷殷期許,“大人可否帶我一齊去,我、很想見見梅先生。”
院子裡清一色的白,隻要廊簷下的三棵盆景還透著蒼翠,其他處所到處棲雪,無處無雪,難怪叫作棲雪居,不大的院子裡,隻堆著幾塊一人高的形狀趣致的怪石,除此以外甚麼也冇有了,卻彆有一種空蕪的靈雅之氣。
高湛停下腳步:“我去北鎮撫司,你去那裡,還回滿庭芳麼?”
屋子裡銀碳燒得格外暖,乃至於二人出來都感受有些熱熱的,外廳的八仙桌旁,舞青霓穿戴一身雪青芙蓉褙子坐在海棠繡墩上,瞅著出去的二人,挑眉笑道:“我就曉得你們兩個會來。”
轉過幾門路口,往前走了一射之地,便到了城南的梅府,府院在南街的最裡頭,相對偏僻,街上冇有甚麼行人攤販,隻要兩排隨便栽植的柳、槐、杏、這些常見的樹木。
高湛是在紫宸殿上跟著李舜、沂王他們一齊退出去的,出了宮門後,高湛、七羽、黃遷、淩雲四人很有默契的走到了一塊兒,四人一向沉默著走到一條相對清寂的冷巷方停下來。
七羽不由又掩麵笑起來。
“不是我家蜜斯曉得二位要來,是舞青霓蜜斯說二位必然會來,讓小的在門旁守著的”,小廝笑道,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請跟我出去吧。”
高湛很有些進退兩難,他抓了抓後腦勺,傻大個似得笑道:“曉得你在這裡就行了,我就先歸去了。”說著,就要撩簾分開。
七羽喜出望外——那是去梅府的路。
宏治瞟了殿上的人一眼,神采不豫:“你們還杵在這裡做甚麼?”
高湛一麵沿著巷子走,一麵沉吟道:“聽你的意義,並不是池樞讓你歪曲舞青霓是蘇琀的?”
“這個是奧妙,今後我們誰都不要再提起了”,黃遷的辭氣很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味道,“感謝七羽女人保得我們一家長幼的命,但是我獲咎了池大人與李大人,他們是不會再容我了,我得從速歸去,接一家長幼從速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