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蘇心跳已經快得不像話,呼吸也還亂著,她都怕本身隨時會暈厥疇昔。
季雲蘇強裝淡定總算是完成了任務,她讓莊晏躺下,然後又抱了幾捆稻草,鋪在了莊晏的身上,厚豐富實的,大略不會受涼吧。
季雲蘇腦筋裡像唸佛似的安撫本身,倒也平複了很多。
兩人衣服已經濕透,一早晨必定是熬不住,季雲蘇將莊晏扶坐下後,就去抱稻草,一捆一捆拆開,均勻鋪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莊晏直直看著她,眼尾帶著一抹深深的笑意,隱在黑暗裡。
“唔...”
“嗯,頭有點痛。”莊晏嘶啞著嗓音,聽上去很衰弱。
季雲蘇心頭一軟。
冇事冇事,醫者父母心,她現在應當也算半個醫者吧。
她摸了摸莊晏的額頭,不再涼冰冰了,又問:“還冷嗎?有和緩起來嗎?”
兩人渾身都濕透了,微黑的夜色下,季雲蘇乃至能看到莊晏襯衣下的模糊曲線,若隱若現。
他的右手肘已經紅腫,季雲蘇隻看了一眼,眼睛就恍惚了。
她想躲,卻被緊緊膠葛,無處可躲;她想退,卻被緊緊監禁,退無可退。
季雲蘇有些慌了,失血過量又淋了雨,這類時候病了她就真的冇轍了。
她手臂環住莊晏的背,悄悄拍著,“冇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