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謝淵渟竟然在她前麵一起跟了過來。寧霏進掌饌廳,他一個男人就也進了女學的掌饌廳;豆蔻去領了飯菜返來,他竟然也大剌剌地擺開籌辦用飯的架式,在寧霏這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這位七殿下又抽甚麼風?難不成是恰好肚子餓了?
“叫寧霏是吧?……我看上你的飯了,分我一份。”
寧霏無法,隻能把飯菜讓給了謝淵渟:“那七殿下就請用餐吧。”
她現在月錢就那麼點,而要費錢的處所多得是,光買藥製藥備藥就是個無底洞。固然她也有彆的體例贏利,但奉上門來的,誰也不會謝毫不是。
出了掌饌廳,謝淵渟還是陰魂不散,寧霏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寧霏隻感覺渾身芒刺在背,幾次勸謝淵渟分開,謝淵渟一概望天裝傻——直截了本地讓他滾蛋他還不聽呢,更何況是委宛地說。
賈若蘭被帶走以後,謝淵渟總算大發慈悲,放走了一眾被嚇得不輕的貴女們。
這個七皇孫殿下實在太可駭了。賈若蘭固然品性差,但又冇招惹他,就因為長得醜讓他不爽了,就把人整治成這個模樣。
她還冇來得及說話,謝淵渟一伸手就把她麵前桌案上那幅字給抽走了,不由分辯地塞進懷裡:“歸我了。”
寧霏:“……”
她是這個意義嗎?這是甚麼邏輯?
謝淵渟一看寧霏冇抗議,立即變本加厲,又啪地一聲往她手裡塞了一個荷包。
你冇事,我有事啊!
寧霏被他看得壓力山大,又怕他不爽,還得全程保持難堪而不失規矩的淺笑,一頓飯吃得跟嚼蠟一樣,深深感受她等會兒要去吃顆藥幫忙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