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因為這身孕,報酬一下子提到和邱姨娘一樣的程度,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也成了寧府裡被捧上天的紅人兒。
寧茂和李氏天然知伸謝淵渟是甚麼樣的人,趕上了隻能自認不利,這也是無可何如的事情。幸虧寧霏隻是被強行買走了一些東西,跟滿身寫滿字被掛到東市大街上示眾的賈若蘭比起來,已經榮幸很多了。
之前每天被邱姨娘冷嘲熱諷,明搶暗奪,現在終究能夠挺直腰桿揚眉吐氣,一掃之前受的憋悶委曲,那感受彆提多痛快了。
來診脈的丁大夫公然說,她的胎像有點不穩,讓她要多加謹慎,好好養胎。
絞儘腦汁想來想去,隻要一個彆例,蘇姨娘終究還是在一天早晨去了寧雪的桃夭館。
七殿下買走的是寧霏的東西,給多少錢是他的事情,這錢天然也應當是寧霏的。為這個錢還要斤斤計算地詰問,公然邱姨娘阿誰刻薄刻薄的性子教出來的女兒,也大氣不到那裡去,一樣的眼皮子淺。
那些荷包荷包一翻開,內裡倒是有一些散碎銀兩和金銀錁子,但看疇昔鼓鼓囊囊的,實在都是塞著扭成一團的紙張、帕子、乃至另有乾花枯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姨娘好不輕易懷上這身孕,享遭到這麼多年都冇享用過的尊榮報酬,如果這孩子哪天掉了,一朝又把她打回本來的地步裡去,她如何能夠甘心。
寧霏說過,靠著阿誰助孕方劑懷上的身孕很不穩定,隻要一向吃藥才氣保得住。前些天藥吃完了,她冇有再去抓藥,就停了這麼幾天,她就感受小腹彷彿有些模糊的不舒暢。
神經病公然是神經病,敗家不眨眼,扔起錢來跟扔廢紙一樣。內裡塞的滿是五百兩的銀票,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二十多張,也就是一萬多兩銀子,都夠買一百套她身上的行頭了。
寧雪更加不耐煩地打斷她:“這關我甚麼事?”
“對了,六mm,七殿下不是還給了你好幾個鼓鼓囊囊的荷包荷包嗎?你有冇有看過內裡裝了多少錢?”
蘇姨娘對寧雪這類態度固然不悅,但開端的時候臉上還是堆著笑:“雪姐兒,姨娘已經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蘇姨娘曉得這時候不宜跟她扯皮繞彎子,咬咬牙,一口氣全數說了出來:“雪姐兒,姨娘這身孕是靠著一個助孕方劑懷上的,但霏姐兒說懷胎期間必須一向吃藥吃下去,才氣穩得住胎。那種藥一帖就要五十多兩銀子,懷胎十月起碼也要三千多兩,姨娘實在是冇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