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花還在,
“啊?商定,甚麼商定?”常姓中年連頭都冇抬。
晚餐過後,項從流定時到來,蘇儀上了他的馬車,往城西趕去。
“見到此畫,小生好像身臨其境,便為它評上二十個字,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一刹時,春寒乍暖,驅陰回陽。
遠看山有色,
蘇儀趕緊跟上,進院今後一看,這處小小的宅院丟滿了畫卷和廢紙,一名蓬頭垢麵、不修麵貌的中年男人映入視線,後者的衣物沾滿墨水和顏料,正蒲伏在案桌上,逗弄著一隻惟妙惟肖的墨水龍龜。
遠看山有色,山高樹茂,峰巒突峻,人們遠遠觀之,總覺恍惚,但此畫中的遠山倒是一片秋色盎然,翠色茫茫,直教人流連忘返,沉浸此中;此等靜境,隻要心靜之人才氣咀嚼的到,暴躁之人,不管如何都冇法明白此句之美。
而再離近一點看,仿若還能聽到樹上鳥兒的鳴叫,與瀑布長河的湍流交響。
“賠?要我讓你下去陪它嗎?”項從流又按住劍柄。
蘇儀一臉茫然地看向項從流,後者聳肩點頭,似是在說:這傢夥就是這個德行。
“‘栩栩如生’是高境地畫術的才氣,能讓畫出來的東西活矯捷現、不管看還是用,都和實際的事物相差無幾,畫出來的臉譜也能以假亂真,到了目標地你就懂了。”
……
聽到這一道音若癲狂的男人呼嘯,蘇儀神采古怪,項從流少見地搖了點頭。
隻見後者噗的一聲崩塌,本來活矯捷現的身姿立即化為一灘墨水,將桌上的紙染黑一片。
“你想找我畫臉譜,好說,評價一下我這幅畫,如果評的好,我就給你畫;如果差了,再多錢我也不畫。”常大師抱著雙臂,神采桀驁,說道。
“詩如畫,畫如詩;畫美,詩更美。”
“此詩好似依托著一種‘可見不成得’的遺憾,又似有包含著‘可得’的胡想,冇有永久的美景,卻有永久的畫作。”項從流鼓掌感慨道。
這首由唐朝墨客王維所作的詩動靜連絡,全詩冇有一個畫字,但卻淋漓儘致地將此畫的逼真與逼真描述了出來;月朔聽此詩,巍峨的山、活潑的水、素淨的花與歡唱的鳥兒,各種氣象便躍然於麵前,兩人竟然墮入了繪聲繪色的遐想當中。
一進屋,常大師立即讓蘇儀坐到一張高腳椅上,也不廢話,端了碗狀似淨水的顏料來,提筆沾了沾,就往蘇儀臉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