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目光便都射在那李大師身上。
那是一個僻落的小院,和我那天去買酒的小店隔街相望。院裡住著的都是些民工大叔,非常馴良。晨星給我租的那間屋子位於小院的東北角,一翻開門,撲鼻一股香味,看模樣灑了香水,嶄新的被褥鋪在床上,我那套臟衣服已經洗了,晾在視窗的繩索上。
這是一張陳腐而又陳腐的麻將桌,伸直在渣滓中間,桌麵上散落著很多木製的麻將,有一張牌是立著的,昏黃中辨去,是一張‘幺雞’。全部桌子,除了油漆剝落,到處開裂以外,竟與我夢中所見彆無二致。
“是呀,你又不走,總不能一向住在我這兒吧。”說著,晨星臉上一紅。
“晨星,感謝你。”
“莫非這個夢是在向我預示著甚麼?”
我越看越心驚,莫非張冬三人真的從江裡爬出來,到這裡來打麻將?恍忽中,我彷彿看到三小我影坐在桌旁…
過了好一會兒,雨還冇有停,我垂垂有些不耐煩了,正想衝出去時,就聽內裡傳來‘踢踏’的腳步聲。
我便把頭一天做的夢,和那張麻將桌的事講了一遍。
那李大師的聲音沉穩渾厚,看起來有些來頭。我不由想起江邊那座墳,莫非便和此人有關?
頓時,世人麵麵相覷,不說話了。我內心想,看模樣,那座墳公然和這李大師有關。
我搖了點頭說:“但願吧…對了,你明天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