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傳來一道人聲,她纔敢排闥而入。
“你如何解釋?”蕭茂安眯了眯眼,心機難測。
“走,去會會她。”
新帝為他賜府邸,享爵祿,新帝根底尚弱,朝堂任他把控,自此,世人皆對貳心生顧忌。
寧心安起家後,立馬為周元景清算了下書房,清算好統統後,纔跟著周元景分開。
那些措置叛黨的肮臟事交由咱家來做就是,本不勞陛下操心,既然陛下已知,咱家也不敢坦白,
也有人說,監軍使的設置底子不是先帝的誌願,而是周元景操控,欺上瞞下,擅自擴增本身的權勢罷了,
可也不知怎的,他的手放在本身的腦袋上,感受著大掌垂垂傳來的暖和,竟讓她生出一絲睏意來,忍不住出現了打盹。
“進。”
可事到現在,誰又敢說甚麼,他們彈劾的奏摺,底子就達到不了先帝的手中,
“千歲。”
“千歲,半夜天了。”
他的指節清楚,手指很白,不知是不是常在血水裡泡著的原因吧,纖長而有勁,可上麵卻也充滿了藐小的疤痕。
而周元景,洗淨的那隻手仍在不急不緩地翻著那些奏摺,正看得入迷。
蕭茂安的眉皺了皺,終究也不再說甚麼,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周元景施禮退下,臉上冰冷得像墜入冰窟。
一年前,先帝因為不滿周元景為他選妃之事,便想將他貶職,成果不出一個月,先帝暴斃而亡,
三言兩語就想架空他的權力?嗬,這義親王公然是個隻會舞刀弄槍的粗人罷了。
她的長相足以冷傲世人,就算放在浩繁後宮嬪妃中,那些鶯鶯燕燕對比起她也會失了色彩。
第二天一早,身邊的人早早就冇了蹤跡。
不過也有些冇腦筋的人,硬是要彈劾他,乃至拉幫結派,自發得權勢強大,
蘇正青恭敬地跟在他身後,附在他耳旁說了一句,“長公主有請。”
他們被滿門抄斬,或者發配邊陲,也隻是周元景一句話的事。
寧心安明白他的意義,揮手號召守夜的寺人去籌辦浴湯給周元景沐浴。
周元景的左手很天然地放在她的發頂,手指插入她的發間,冰冷的觸感令她臉紅心跳,可那人卻如常看動手中的奏摺。
腿上的人兒不知何時,後腦勺已經抵在了他的腰側,
“陛下說的是,咱家下去,必然會好好管束底下的人,叫他們不敢亂肇事。”
周元景將放在她頭上的手抽開,讓她起來。
“陛下方纔即位,亂賊多是詭譎雲湧,現在內奸武將之臣,外戚功臣勳貴,都需求陛下的安撫,
“不知長公主召見,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