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卻不曉得,另一間配房內,周元景重新倒了一杯茶,淡淡喝了一口,聽著兩人的對話。
寧心安神采如常,提及這些傷來便像粗茶淡飯普通,彷彿毫不在乎,可孟君屹聽了結不是這麼回事。
公然,白木容還是問出了口。
白木容心中倒是有幾分算計,可也知此中風險,又將設法嚥下。
“能一向活著,待在千歲身邊,如此便好。”
“我在孟府,遲早也是要跟他對上的,隻是冇想到,竟這麼快就給他找到了機遇。”
“徒弟說的甚麼話,除了千歲,我還能喜好誰,何況……”
“若你說了,我能多給你點藥。”
“你便冇故意儀之人?”
他的設法,是拉攏她跟九千歲,若千歲不放她分開,她不嫁也可,可千歲不必然不會找個對食,如果他找了對食,那他的這個徒兒,彼時又該如何自處。
可話已出口,他冇有收回的餘地。
“不是跟徒弟討要過了止疼藥粉嘛,無甚大礙,徒弟不必擔憂。”
是長記性了,這件事就算她不利,她認栽,她本也算是誌願入的圈套,既然死不了,也冇甚麼可再掛念記上。
許是因為他去了孟府,寧心安才得以快速從大理寺出來。
寧心安又抿了口茶,將之前在大理寺的事情和盤托出。
白木容覺得她在糾結。
“不敷掛齒。”寧心安回想了獄中那幾日,又淡然開口,
“你若都不知千歲所想,為師又何嘗曉得,你在他的身邊還要多上一些。”白木容先前不知千歲竟去了孟府,
“甚麼籌算?”寧心安翻找醫書的手頓了一下,忽又開口。
“看來孟大人倒是膽小包天。”
“徒弟。”寧心安語氣有些輕鬆,立馬盤腿坐下,
白木容嚴峻地看了眼劈麵端坐著的男人,神采鎮靜,手中執起的茶水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不必了。”孟君屹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後,便大步流星地分開了。
“身上的傷,可不要留了疤。”
“現在在孟府已經待了很多光陰,也未見千歲有任何叮嚀,那日他來了孟府,也不知是為何事,我揣摩不透千歲的心,徒弟可看破了甚麼。”
氛圍寂靜了好久,才見她俄然一笑,堪堪開口。
何況甚麼,她到底還是冇說出來。
“為師倒是發明,跟在千歲爺身邊兩年,你倒是跟他有些像了。”
卻也怕她不肯,畢竟,她風華正茂,不管是樣貌還是才調,與都城女子,乃至全部東臨國女子比擬,各方麵都算上乘。
“哎,冇大冇小,說話重視些,都已經是大女人家家了,說話還是那麼冇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