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幾日的流言流言,她進千歲府以來,還未見過周元景受過如此重的傷,連見他受傷的機遇都很少。
“擔憂?”
受傷?
寧心安轉到前邊來,在他麵前蹲下,卻見那肩胛骨處的箭傷暴露內裡的骨頭來,便這般直觀地露在她麵前。
“二姐姐,你知我現在處境,今後如有甚麼事,煩請二姐姐幫襯一二。”
孟繁珠握住她的手,又緩緩道,“我知你這幾日都被困在這清除院中,甚是無聊,不過,封後大典,許是能夠出府一趟。”
“嗬。”周元景嘲笑一聲,並未答覆她的話,但語氣不置可否,
她眼中真情難以袒護,眸光閃動在黑暗中透著月光鮮得格外清楚,但是下巴被他抬起,卻好似有點尷尬。
“看來暗府三年,本座對你還是太仁慈。”
周元景拽過她的手,將她提到本身麵前,冷聲訓戒,力量之大像是要捏碎她的手腕。
“千歲,你如何來了孟府?”捂住她嘴唇的手已經放開,寧心安趕快將窗子關上,怕讓人瞧見。
“誰!”聲音方纔冒出,嘴巴便被人捂住了,廣大的掌心捂住她的嘴唇,卻並不那麼用力。
周元景冷酷的聲音像是在扣問她。
周元景上的傷不輕,傷口隻是簡樸的措置,止住了血,他坐在凳子上喘氣著,撩開身上的衣物檢察傷口。
周元景抬起她的下巴,細心盯著她的眼睛,狹長的眼眸似帶著輕笑,隻是冇過幾秒鐘便將她的頭轉了疇昔。
她斂了斂情感,拿起新的白布為她擦拭傷口,可那傷痕確切過分於觸目驚心,讓她不知該如何動手。
“千歲指……立後之事?”寧心安拿來剪刀,幫手剪掉粘著傷口的衣物。
“是,奴婢擔憂千歲。”
寧心安不敢掙紮,她被嚇得說不出話,怔愣地看著他,顫抖著唇答覆,“千歲息怒,我隻是一時心慌於您,”
“心安mm!”孟繁珠短促的聲聲響起。
“前邊的傷口也措置一下。”
也不知為何,孟無漾這幾日竟也不來找她費事,本身竟就這般相安無事待了幾天。
“嗯。”他的氣味有些不穩,隨後又開口問道,“比來可有傳聞甚麼事?”
監軍符印呈現的那一刻,她便當即明白了千歲是去了那邊,身上的傷又是如何來的,但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樸,
“千歲……這是監軍符印!”
他將上身的衣物都褪去,上麵儘是數不清的傷口,之前受傷,哪有藥來給他用。
“是。”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周元景的人,果然聰明,但還不敷。”周元景手裡把玩著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