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你這傷,需得儘快用藥,不然會留疤的,我這裡的藥粉,隻能止痛。”
孟繁珠握住她的手,又緩緩道,“我知你這幾日都被困在這清除院中,甚是無聊,不過,封後大典,許是能夠出府一趟。”
“嗯。”他的氣味有些不穩,隨後又開口問道,“比來可有傳聞甚麼事?”
寧心安閉著唇不說話,不敢隨便窺測他的設法,隻又細細為他打理起傷口,她屋裡的藥材也並未幾,手裡的藥也僅從千歲府帶來的那幾樣罷了。
比來幾日,春華的行跡非常可疑,怕孟無漾那邊曉得了甚麼,她得做好籌辦應對纔是。
“二姐姐幾日將來,怎的這般暴躁?”
“嗬。”周元景嘲笑一聲,並未答覆她的話,但語氣不置可否,
戌時,寧心安早早便熄了燈,蠟燭方纔被吹滅,內裡的人佯裝睡下,等孟府的巡夜侍衛都走得潔淨了,寧心安才重新起來,翻開了窗戶,藉著月光,將匕首擦了擦。
周元景盯著她略顯擔憂的小臉,朱唇緊咬著,俄然開口。
被他這麼俄然扯了一把,還說了這麼冷厲的話,她的小臉緊緊繃著,神采刹時慘白,
“誰!”聲音方纔冒出,嘴巴便被人捂住了,廣大的掌心捂住她的嘴唇,卻並不那麼用力。
寧心安不敢掙紮,她被嚇得說不出話,怔愣地看著他,顫抖著唇答覆,“千歲息怒,我隻是一時心慌於您,”
“我……如千歲所說,物歸原主。”寧心安設了一下,又持續開口,“交於皇上。”
周元景冷酷的聲音像是在扣問她。
“是。”
“物歸原主罷了,如果監軍符印在你手裡,你會如何做?”
“擔憂?”
“回大蜜斯、四蜜斯實在……見過,我們剛入千歲府便趕上了九千歲,寧心安還是他親身領出來的。”
“千歲指……立後之事?”寧心安拿來剪刀,幫手剪掉粘著傷口的衣物。
上麵的血彷彿是汙的,劍上有毒!
“千歲……”眼神下移,腹部一道八厘米長的傷口還在流血。
想著這幾日的流言流言,她進千歲府以來,還未見過周元景受過如此重的傷,連見他受傷的機遇都很少。
“怎會?”
她像是誤入了一局很大的棋局,世人儘做餌,唯千歲執杆。
“是,奴婢擔憂千歲。”
另有其他處所的傷。
“本座說了,你不必自稱奴。”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周元景的人,果然聰明,但還不敷。”周元景手裡把玩著符印。
“春華,本蜜斯問你,那日,寧心安當真冇有見過九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