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冬清邊說邊想，語速也慢了下來：“我家有個半仙，給他算過命，說他射中有一打劫，還是存亡劫，以是……以是我纔來這裡，想幫他安然度過這一劫。”

輪椅女人和順笑了起來：“難不成你也是雲州人？不得不說，官方的算命卜卦術，偶然很真挺靈驗。”

她現在非常糾結，如果這時候說要看他的另一隻手，是不是會被他當作精力不普通或是想占他便宜？

謝冬清感喟道：“梅閣……我該如何辦呢？”

見過了，本身的心也就放下了。

謝冬清沉默好久，謹慎道：“想聽本朝奇案，有關帝王將相的那一件。”

聽了一會兒，謝冬清垂垂聽懂了這首曲子的歌詞。

她醒過神，趕緊雙手接過：“感謝，我都忘了還煮著茶……”

“那……前輩知不曉得，他現在在朝中，有冇有碰到甚麼大題目？”謝冬清放緩了語氣，“我倆確切是舊識，隻不過他現在想不起我是誰，實話說，我能在這裡都是為了他。”

書店裡出去了一個清臒的男人，他笑著朝謝冬盤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鬥笠戴在女人頭上，給她比劃了個手勢。

謝冬清麵前一亮：“這麼說，你也熟諳他？！”

隔壁的茶館傳出了唱曲聲。

“四年前梅元朗在大理寺任職，經手了一件大案，此案過後，朝中官員變動龐大。而晉升最快的就是乞丐出身的梅元朗，他身後冇有家屬權勢，是最合適做靶子轉移彆人視野的人選。至於現在，飛鳥儘良弓藏，和那件案子有關的人，活著的，也隻剩他了。”

女人調子一轉，低聲唱了起來。

阿誰坐輪椅的女人一提及梅閣在大理寺經手的大案，她就想到了梅閣提過的長皇子一案。

謝冬清半口茶嗆在嗓子眼，咳嗽了起來。

謝冬清問：“你要去哪？”

謝冬清正要細問，就見她放動手中的茶，轉動輪椅，道：“我的家人來了，你如有甚麼不明白的，上中間的茶館點個曲，你就明白了。”

謝冬清從茶館出來時，已是傍晚，雨停了，她站在茶館門口，朝四方街望去，那邊燈火透明，暴露的昭陽宮一角，能窺見宮廷全貌有多麼的都麗堂皇。

“珠子。”謝冬清扯出了脖子上掛的魂珠，說道，“你能看到這個嗎？就是這類珠子，一樣的珠子，你身上可有？”

“謝老闆想聽甚麼？”唱曲女人聲音柔潤，撥了幾下弦，問道，“是要聽前朝傳奇，還是聽時候近一點的？”

梅閣一言不發，盯著她看了半晌，冷靜將左手的雨傘挪到了右手，把手乖乖伸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