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裡前次聞聲端王的名字還是在給他指派結婚時，當時皇上並未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現在有人俄然提起他這個兒子，皇上一時候愣住了。

皇上不成能真的伶仃與她說話，還帶了一個貼身寺人總管，戚晚煙從速跟上。

他想說端王不是要死了嗎，話剛到嘴邊還好及時刹住，作為父親他不能如此說，何況麵前站著端王妃，他更是不能直接說端王快死了。

端王現在如何了……

貳心中被震驚填滿，乃至忘了見怪端王妃棍騙之罪。

但她冇表示出任何情感，還是安靜道：“兒臣傳聞宗人府的府令空缺，想為端王謀個掛名。”

端王都半截身子已快入土，要個宗人府的府令有甚麼用？

隨後他想到戚晚煙的醫術，又問道：“端王的病……另有救嗎？”

戚晚煙內心涓滴不慌亂，淡定地等著皇上決定。

戚晚煙遠遠瞥了一眼，邁步向府中走去。

現在見到端王妃，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見到了端王普通，不知為何天子竟感覺心中湧上了一陣莫名的哀痛。

高子墨嚇到麵色烏青，情急當中隻能想到向皇後討情：“皇後孃娘，您救救我，您曉得我是被冤枉的啊……”

公主府門前很快響起板子敲打皮肉和高子墨的喊叫聲。

“好。”皇上點點頭：“你真的隻要一個府令的差事？”

而皇上的眉頭卻緊皺起來，他非常悔恨被人威脅，現在跪在他麵前的這個女子竟敢拿他女兒的性命威脅他，這讓他極其不悅。

見她態度誠心，皇上放下心來，但隨後他又皺起眉頭：“端王……端王的病……”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統統人全都變了神采，誰都能聽出來，戚晚煙是借給琮陽公主治病向皇上提前提。

天子沉聲問道：“你有何事相求，但是有甚麼委曲？”

好半天皇後才摸索著開口：“……如何樣？琮陽的病另有救嗎？”

她比前幾日又瘦了一大圈，已是昏倒狀況，看著就要斷氣了，見此景象皇後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薄命的孩子啊……”

琮陽公主正側著身子窩在床上，嘴邊和床榻染著點點血跡，床邊臉盆裡的水一片血紅，看模樣是剛吐完血。

對於幾個兒子，他向來一視同仁，幾年前端王身材安康立下赫赫軍功時，他也多少對他有些高看和寵嬖，但當他生了沉痾，這個兒子便冇有了任何代價。

他乃至都快忘了他另有一個躺在床上等死的兒子。

室內一時溫馨得可駭，誰也不敢先開口突破這份沉默，都在等著皇上決定。

戚晚煙邁步走到床邊，先是為琮陽公主把了脈，又挑開她的眼皮看了看，一邊看一邊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