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子墨畢竟跟了琮陽多年,應當不敢用心害她,大抵是美意辦了好事。
“卑職冤枉!”高子墨千萬冇想到戚晚煙會心機暴虐到在皇上麵前出言構陷。
莫非他真冤枉了百草堂,不是言大夫不肯來看病,而是高子墨和駙馬耍心機用心不去請言大夫?
皇後也被戚晚煙顛三倒四的話氣到,她沉聲道:“高子墨所言不假……”
他跪著往前挪動兩步,全部上半身都趴在了地上:“卑職絕無此意,是這位言大夫曲解了卑職的意義,還請陛下明鑒!”
她話音一落,皇上神采就陰沉了下來,公主侍衛當街大鬨之事前幾日就被幾個大臣彈劾過,這事兒不假。
趁此機遇她悄悄昂首打量,本日皇上穿得樸實,隻著一身玄色常服,腰間連塊玉佩都未佩帶,乍一看戰役常男人冇甚麼辨彆,但他身上還是透著一股莫名的肅殺之氣。
皇上歎了口氣,沉聲道:“高子墨行事瀆職,招致琮陽公主名聲受損,拖下去杖責五十,其彆人都起來吧,眼下為公主看病要緊,如許措置言大夫可還對勁?”
和沈承驍給戚晚煙描述得差未幾,看來這三年間,天子的樣貌並冇竄改多少。
看他的樣貌,倒是與沈承驍有幾分神似。
“卑職冇有!”高子墨持續否定。
此話一出,高子墨後背頃刻冒出一層盜汗,他如何也冇想到一個小女子竟敢在聖上麵前大喊大呼。
此時天子已朝著戚晚煙走了過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頭戴麵紗跪在地上的女子。
他語氣裡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涼意,還冇等戚晚煙開口,中間的高子墨先抵擋不住了。
皇後一口氣憋在胸口,神采漲紅:“天然不是!”
平常百姓見到皇上必定嚇到話都說不出來,哪敢如許當街喊叫。
“我不是認罪!”高子墨從速否定:“卑職何罪之有?更不是倒打一耙,而是你誣告我,剛纔你到府門後我第一時候讓你從速先去給公主看病,倒是你三拖四拖不肯進門,硬是拖到了皇上駕到。”
戚晚煙涓滴不懼,淡定地與皇上對視:“民女絕無此意,剛纔本想直接進府先行給公主看病,但這位侍衛卻在門口對民女出言不遜,用心拖慢民女腳步,不知他是何意?”
戚晚煙每說一句,皇上的神采就丟臉幾分,見她說話慎重有力,天子已經信了大半。
天子沉聲道:“眼下琮陽的病要緊,朕不想與你計算,你回絕給公主治病這件事今後再說。”
他話音剛落,戚晚煙又持續道:“有冇有不是你說了算的,門口這麼多人,大師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