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好疼！我不要看書了！”

立嶽仙者捂住非鹿的嘴巴笑笑，“你們漸漸聊，我帶這小子去喝茶。”然後半托半拉地把人帶走。

“唉！”亭內之人俄然一聲嘆息，而後看向白月卿和非鹿，“咦？你怎麼來了？”

子桐在門外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心中大抵預算了下時間轉身出門。經過一處洞門聽到如有似無的聲音腳步一轉走進去。

在仙婢的指引下兩人來到宮內花園，院內最顯眼的便是一顆琉璃樹，一座涼亭，亭內有一人似在深思。走近一看，原來這人是在獨自對弈。

“此話何解？”

“好，本身謹慎。”

“我……”

長千頁莞爾，“我出來透透氣，待會兒就歸去。你是來找子桐公子的？”

白月卿回神走過去，對非鹿搖頭，“走吧。”

“無事。芕兒出魔宮城了？”

“任何生命都是同樣的重，強大同螻蟻，強大如遠古神魔。隻是能被選中的常常也就這麼幾個。”

“那我們歸去吧。叔父我們走了。”

非鹿和白月卿不明其意，半晌琉璃樹上傳來聲音，“你下你的棋，我睡我的覺。你又何必多管閒事。”

“廣虛宮……天意麼。”白月卿仰視門上匾額，前麵的非鹿發覺白月卿沒有跟上回頭看，見人看著門額不知在想什麼。

“……沒什麼。”隻是……那彷彿不是光靠養便能夠好的。

立嶽仙者搖頭道：“你不明白。我一向擔心你誤入歧途啊！”

“這……我們還是等亭內的下完棋吧。”

念無曦正在想著該熬什麼給長千頁補補，突聞子桐的問話微愣，道：“那是千頁。我和三兒的好朋友。你沒見過是因為她比來身體不太好一向在房裡養傷。是有什麼問題麼？”

“無須。我們依舊往北方而去。”

子桐不言不語撿起地上的書，三公主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都不說話？你不累嗎？”

白月卿走到樹下抬頭望去，是一少年，一頭銀雪長髮，淡藍袍子，額間一點寶藍印跡，劍眉星目。

白月卿微欠身，“月卿有禮了。”

立嶽仙者道：“你覺得聖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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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恰是梨花盛開的季節，白花如雨，紛紛灑灑，點綴了坐在迴廊庭階上捧書細讀的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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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白月卿向少年行了一大禮，少年點頭道：“找到了就回來。”

“嗯。”

“……道必樸重，神明德也；棋有白黑，陰陽分也……”

一邊倒茶一邊嘲弄道：“誒！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像聖女這般仙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