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臟。”顧拙言低頭親那眉宇,“給你摸摸好不好?”
貼麵壓著,摟抱得嚴絲合縫,摸得喘氣難停。
他叨叨著回身,往外走,瞥見床上膠葛的兩雙腿,被壓著的那雙腿很瘦,但不是女人的那種纖細。牛仔褲,白球鞋,高中時他曾經諷刺過的比他小兩號的腳……
清澈的嗓子有些沙啞,被酒精燒得,染著哭腔和鼻音,又比燒人的酒更能拱火。顧拙言咂弄了一會兒,覺出甚麼來,鬆開問:“你打了耳洞?”
顧拙言轟地燒起來,翻身將莊凡心壓實,打量著,內裡是細白肉,內裡是浪蕩骨,甜的,膩的,伸部下去,一經觸碰這糟心的東西便看著他連哭帶顫。
齊楠痛罵:“你送甚麼送?!屁股著花你!”
齊楠愣了三五秒,說是愣,實在已經動了手:“你他媽!”他用力推顧拙言的身材,“莊凡心!是不是你!給我出來!”
莊凡心短促地叫,很輕的擬聲詞,難分是人還是貓狗,他觸碰顧拙言下壓的身材,往上摸,攀住顧拙言覆蓋他的寬廣雙肩。
顧拙言何嘗不是,精力都迷亂了,吸進的尼古丁彷彿是海/洛/因。
顧拙言抬一點頭:“出去。”
齊楠火大:“還你媽笑!”哈腰去拽莊凡心的手臂,被揮開,抓肩膀,莊凡心扭開往顧拙言身邊滾。
顧拙言冇吭聲,半睜著眼眸,抬手兜住莊凡心的後腦。翻開煙盒,莊凡心抽出一支菸叼嘴裡,攥著打火機的手有些抖,好幾次都冇撲滅。
顧拙言躺在上麵,就著被顛覆的姿式,兩條長腿大喇喇地擱著,褲兜顯出煙盒形狀,那形狀中間,是鼓囊囊的、飽滿的一團。
那唇叫他銜破了皮,磨軟了肉,滲著一星瑪瑙珠。那舌頭大抵是麻得緊,透露著,舌尖探在齒間,極輕微地抖。另有那眉心眼尾,不幸兮兮地顰蹙著,淌著水兒,叫人不忍欺負,卻又不由俯身糟蹋。
顧拙言冇防備地被推到一邊,莊凡心癱在床上,露著腰,嘴唇耳朵紅得滴血。齊楠嚇得醒了酒,抬腳踹在床腿上,指著顧拙言罵:“你他媽是同性戀?!同窗你都搞!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強/奸他啊?!”
他掐著煙,指腹在菸頭上掠過,那海綿/頭不軟不硬,被口腔含過變得潮濕。他望著莊凡心躬起的後背,像一彎月,或一拱橋,咬住菸頭時忍不住挺了挺腰桿。
顧拙言撐在上方,盯著,莊凡心臉周的髮絲全濕了,臉頰淋淋地鋪著淚,在燈光下泛著水光。他用指腹揩拭,暴露皮膚的色彩,紅,酒醉的紅疊著情迷的紅,點了胭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