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拙言回想半晌:“我如何從冇見你去過?”
顧拙言吞嚥一口,幾步便追上,像個被撞破苦衷的毛頭小夥,從後捏住莊凡心的細頸,粉飾道:“校園內製止鼓譟。”
“吃,”莊凡心說,“要夏季的初戀。”
“我是滿足。”莊凡心說,手掌從顧拙言的肩膀輕劃,撫至脖頸,一抬腕子托住那下頜,扳過來看著他,“但滿足一分,頓時就不滿足一分。”
等音樂結束,統統人連續從舞池散開,或嗨或累,皆是一臉沉浸的慾望。莊凡心卻冇動,立在那兒喘了喘,回身踩上了舞台。
莊凡心一拳搡歸去:“廢話,你覺得我死了?”
齊楠氣得哼哼,把餐單拍桌上,站在莊凡心的椅子前麵勒莊凡心的脖子,像之前那樣欺負。宣泄夠了,又如之前那樣問,吃蛋糕麼?
莊凡心扭著腰胯,眯垂著眼睛,轉圈時不經意地撩開視線,朝顧拙言望去。上麵黑,他甚麼都看不清,卻直勾勾地,固執地飛眼兒。
神經末梢不受節製,顧拙言在桌底踹了莊凡心一腳,莊凡心抖一下,固執地反覆,要夏季的初戀,並懊悔地加一句,不要夢醒時分。
酒吧位於一片老舊的街區,平房改革的,看模樣是要打形成第二個創意園。齊楠當著老同窗的麵不由燒包,號召調酒師拿出看家本領,還讓駐唱歌手提早開嗓。
莊凡心討到一客菠蘿飯,趴桌上吃,趁顧拙言不重視又喝了幾杯虎魄色的洋酒。麵前俄然一黑,他呆住,醉得休克了?再一晃,三兩束追光投在舞台上,一支樂隊劈裡啪啦地吹奏起來。
莊凡心抓著話筒架走到牆邊,那兒擺著一架小鋼琴,他咣噹坐下,掀琴蓋,隨便試了試音。苗條的十指在琴鍵上放好,他嚴峻得雙鬢冒汗,也幸運得如願以償。
酒勁兒真夠大的,不然他如何感覺眩暈。
“你是……”莊凡心嵌在顧拙言的一隻臂彎裡,衣衫不整,剛纔還藏著引誘人的心機,一張口那麼害臊,但躊躇更甚,“是諒解我了嗎……”
這還真不曉得,顧拙言問:“誌願者都做甚麼?”
莊凡心點頭,扭歸去穿衣服,一條褲子就兩隻腿,他卻六神無主地套了好半天。顧拙言去視窗立著,摸支菸點上,臉上不喜不怒很平平,實在吸吐了七八辯才把內裡的燥火散清淨。
顧拙言出聲:“老闆?”
他們找到當時的班主任夏教員,三屆門生帶過,夏維仍然記得他們的名字,不由感慨,曾經優良的兩個小孩兒轉眼就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