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道:“十三哥竟這般健忘?朕記得咱哥倆還是打過很多交道的,鬼王林那一腳朕但是至今銘記在心。”他說著話,漫不經心腸低頭看了眼自個的右手,那上麵另有幾個血痂,恰是唐連那日在鬼王林的佳構。
目睹天子拂袖而出,阿瑤這才轉向唐連,道:“阿連,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天子就知他會這般說,卻也不覺得意,轉向阿瑤道:“呶,人在這裡,你見也見了,可該歸去了?”
直到坐上了車,阿瑤還緊握著那枚簪子不肯放。天子坐在她劈麵,冷著臉望她半晌,道,“還不肯把那東西拿下來麼,”
天子又道:“城東荒園那邊呢?”
唐連聞聽,扭頭順著天子的目光望疇昔,目光落到阿瑤臉上,在她身上高低打量一番,麵上垂垂紅漲,眼中多少情感交雜,終究彙成深深的痛苦,他在微微顫栗,也不知是因氣憤還是因痛苦,連聲音都是顫的:“為甚麼——十二姐,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他二人這才停止。
車子轆轆在往前駛。阿瑤這才緩緩將那髮簪從頸中挪開,天子目睹那簪子一點點闊彆,仍自驚魂不決,忽一抬手就將那東西打掉,不等阿瑤反應過來,俯身撿起,利市便丟出了車窗外。跟著便扔過一盒藥到阿瑤懷中,咬牙道:“這是金瘡藥,本身上。”
江天成未料她竟也跟著天子過來,麵上便帶了幾分迷惑,道:“如何娘娘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