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時候,車子拐入一道院門內,華公公在外道:“皇上,到了。”
天子霍地掉過甚來,怒道:“我為甚麼要放過他們?唐連這亂臣賊子,差一點就殺了朕。”
唐連嗬地笑了一聲,道:“皇上叫我十三哥,那可真不敢當,我記得叫我十三哥的是唐庭,不過他彷彿已為皇上殉職了,隻剩下一堆骸骨寥寂非常迴歸故裡,說來倒也不幸。至於鬼王林那一腳,當時皇上扮成那樣,我又怎認得出來?不知者無罪,還望皇上恕罪!”
作者有話要說:感激nini土豪的包養。
天子內心雖氣,終是看不過眼去,上前一把將那藥盒奪疇昔,沉聲道:“彆動,真是笨死,朕來弄。”說著話已挑出藥膏細心塗在傷處。一麵塗一麵看她的傷處,卻隻是戳破了層皮,並不非常要緊。他由不住在內心暗罵了聲,卻還是又給她厚厚塗了兩層方纔調休,隨後又取出絲帕裹在她頸上。
天子打鼻子眼裡哼出一聲:“姐弟情分,說得倒好聽!”轉頭挑開車窗簾看內裡,對她的話不予理睬。
唐連這時卻也已看到她,麵上一變,眼望住她滿眼都是震愕之色,正欲說話,卻被身後押他出去的兩名獄卒中的一人一腳踹在膝彎裡,頓時便咕咚跪倒在天子麵前。
她內心不由嘭地一跳,繼而便想起獨峰山那晚之事,神采頓時變得煞白,轉開眼再不看他。
江天成遊移了下,麵露難堪之色,道:“還冇查到甚麼。”
阿瑤再忍不住,幾步搶到他身邊,跪下來將他的手握住道:“阿連,你聽我說,不是如許的……我我……”她轉頭望向天子,當著他的麵竟再冇法說出她是被逼的那幾個字。天子也定定望著她,似是就等她說出那幾個字,而她到底是冇說出來。
天子霍地站起,大怒道:“甚麼叫禮義廉恥?十二姐跟我便是貪慕繁華繁華,那跟著你們相爺又叫甚麼?”
阿瑤怔怔地隻是不語,半晌方道:“相爺現在如何?”
天子將江天成喚到身邊低聲問話:“隻他一個?冇有翅膀麼?”
車子轆轆在往前駛。阿瑤這才緩緩將那髮簪從頸中挪開,天子目睹那簪子一點點闊彆,仍自驚魂不決,忽一抬手就將那東西打掉,不等阿瑤反應過來,俯身撿起,利市便丟出了車窗外。跟著便扔過一盒藥到阿瑤懷中,咬牙道:“這是金瘡藥,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