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道:“大人,這是曲解,我們不是特工,是唐相部下。”
承平在內心暗罵,這些兵痞子!看來本日不搬出唐相來,這事是不能善了。乾脆一橫心道:“軍爺,我們實在是唐相部下,來此是來見唐相的,煩勞代為通傳一聲。”
承平往唐初樓侍從中尋了好一陣,也冇見常風和紹元、祺瑞三人,不由生疑,暗裡問泛香道:“常風和紹元、祺瑞他們幾個在哪兒,怎地冇見著?”
戚副尉在後陰陰隧道:“喲,這是嫌棄我們這些兵是如何地?弟兄們讓開,待小爺好好開導下她。”
四圍兵士有笑的,有讚的,另有那唯恐天下穩定,嚷鬨著滿嘴不乾不淨的,說甚麼既是娘們,今晚便叫她好好奉侍我們兄弟一場。
戚副尉上前道:“稟大人,剛纔在營門外林中抓住兩名特工。”
阿瑤何曾聽過如許的汙言穢語,不由氣得顫抖,咬牙罵道:“無恥!”
那戚副尉摸一摸臉,也自惱了,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一擼袖子便要上前,很有脫手揍阿瑤一頓的架式。
那戚副尉又接著問:“要去那邊?”
顏昌怒道:“戚子麟,唐相在此,豈有你說話的份,退下去!”
顏昌聞言自是不好多說,隻轉頭望向唐初樓。
兵士們得令,上前扭胳膊的扭胳膊,抓膀子的抓膀子,將二人直推到營裡。
唐初樓道:“確是秘聞部下。他兩個不懂軍中端方,獲咎之處,還望顏大人包涵!”
戚副尉道:“雖是如此,但他二人之前確在營外探頭探腦,行跡鬼祟,問話也不誠懇,東拉西扯說甚麼訪親,我看還是審一審的好。”
營地裡頓時亂成了一團,到處都在喊“緝捕特工”。承平趁亂甩開按住他的兵士便往中軍大帳方向跑。冇跑幾步,卻又被兵士們湧上來抓住。目睹局麵節製不住,他又一時脫不得身,便隻要大喊:“相爺--相爺--”
恰是扭纏不休,便聽有人厲聲喝道:“都在做甚麼?停止!”
承平忙道:“軍爺,我們是由北邊來的。”
唐初樓那兩三百人被伶仃安排後邊較為居中的一個營區內,前後襬布都是顏昌的人馬。泛香將承平安排到本身帳中,叫人弄了些吃的來於兩人做了晚餐,隨後才又帶阿瑤另去一帳。那帳子卻比泛香的要大些,內裡陳列也講究,居中設一道屏風,將帳內隔成裡外兩重,內裡有張一人多寬的軟榻,用以安息。泛香將案牘前放著的火甕裡的火生旺,道:“這是相爺的帳篷,你便在此等他返來,記得彆四周亂走,免得又趕上那戚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