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天子是如何想的，此役得勝，唐初樓突圍而走無異於放虎歸山，今後他這天子的位子能不能坐穩還是一說。連葉如誨都替他焦急，可他卻還是不緊不慢的，一派泰然自如的神情。

天子好久冇說話，麵上喜色卻漸褪了些許，怔怔出了會神，才緩緩道：“還不到阿誰時候。”

“說--”天子略收了情感，走回座前整了整衣袍端然端坐。

葉如誨接過，悄悄吐出一口長氣，心道：“本來他方纔是在與父親修書。”天子這般倚重葉家，待唐初樓一除，葉家居功至偉，朝中自是以葉家為尊，今後位極人臣，也算是為葉家光宗耀祖了。他越想越是奮發，立即將信收好，俯身一揖到底，便要退出。

“人呢？”天子急問，“如何冇把她帶來？”

“嶽州這邊，需留人暫代刺史之職，我看你手底下那褚成化倒不錯，便先命他代任一段光陰如何？”

“燕水灣？”葉如誨一愣，隨即覺悟，便知唐初樓多數是在燕水灣，略思慮了會，卻並未立即傳令出發，而是返身進屋去見天子。

天子沉吟道：“葉將軍所言極是，朕也如此想，但為防萬一，還是需到燕水灣一探究竟。朕看便由朕帶少部分兵力去燕水灣，其他人等便隨葉將軍急行去洛邑佈網如何？”

想來天子也是不想卓青太早曉得此事過於悲傷，一番美意罷了。

將近傍晚時分，杜汶從城外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