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相唐相,他還真會找她的痛腳,曉得那人另有新歡,早便不肯要她,以是用心說如許的話來刺她。
十二孃陷在一片黑暗裡,被他緊緊抵在床柱上。
十二孃又在地上趴了一陣,方漸漸緩過勁來,先自脫手將堵住嘴的那塊爛布扯了出來,這才掙紮爬起,顫抖著兩手撿起地上的水瓢舀了瓢水,放在水缸旁的木凳上,掬水將臉上、發上那些腥臭的蛇血一點點洗淨。也不知是不是那蛇血的啟事,她麵上緊繃的腫脹感跟難禁的奇癢竟減輕了很多。
“那日我提示過秦爺的,隻是秦爺當時急著要去海天樓見彩虹女人……”十二孃轉過身,卻並不看秦放歌,隻定定望著窗外。
秦放歌從窗間一躍而出,探手接住自半空中飛回的廣寒刀,回擊又是一刀劈在血泊中嘴巴尚在一張一合的巨蟒頭上。待那孽畜死透以後,這才收刀回身,看向已成血人的十二孃。
秦放歌沉默看她穿好衣服,那奸相把這女人調/教的甚好,連穿件衣服也這般端莊文雅,倒讓他看恍了神。
秦放歌的喉嚨不覺便緊了緊,目光一寸寸落下去,在十二孃小巧纖細的腰肢上愣住,那樣細的腰,卻因練武而有一股柔韌勁拔的味道。微翹的臀在綢褲下若隱若現,誘得民氣神泛動。
誰知奸相竟在他宅子裡也佈下天羅地網,連十二孃都是他的人,一場夢醒,他便入了囚車。
他底子就冇脫衣服,更彆說甚麼親吻愛撫,有的隻是鹵莽的不帶涓滴顧恤的虐待。
正值盛暑氣候,她穿的甚是薄弱,外衫之下除了紅色的一圈裹胸和底下薄薄的白綢單褲便再冇有彆的衣物,大片肌膚儘皆裸/露在外。
秦放歌目不轉睛看她半晌,恨恨甩開手,唇邊浮起抹諷刺的笑:“那奸相來的還真快!”
“你提示我?”秦放歌實在是想不起來。
絕望中,十二孃撇過臉朝著小屋視窗處望去,這類時候,她心底裡仍抱了一二分的希冀,明知已是有望,卻還在模糊祈盼甚麼。
“恐怕是京畿營的人。”十二孃持續道。
但不等她走至床邊,秦放歌便跟了出去。
“秦爺……”她呐呐道,“請容十二去換件衣服。”
“不然……唐相又安知你是真為他賣過力的?”他微喘著氣嘲笑,手超出她薄弱的肩扯過衣箱上那件外衫,一股腦兒將她的腦袋矇住。如此貳心底裡那罪過感才減輕了些,這類忘恩負義的東西,原就不配獲得他的尊敬跟顧恤,如何折磨欺侮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