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言，隻用力扣緊堅固的床柱。

天下彷彿俄然沉寂，耳旁隻要秦放歌決計壓抑著的呼吸聲。

“也隻要你如許的賤人才引得來那等噁心人的孽畜。”他道，“洗潔淨了再出去，老子另有話要問你。”

“你……”秦放歌說不出話，也不知為何竟微覺理虧。

正值盛暑氣候，她穿的甚是薄弱，外衫之下除了紅色的一圈裹胸和底下薄薄的白綢單褲便再冇有彆的衣物，大片肌膚儘皆裸/露在外。

也不知過了多久，統統終究結束。

“你提示我？”秦放歌實在是想不起來。

他既如此說，十二孃又能如何？隻得揹回身脫下濕透的外衫。

十二孃乖覺地抱著床柱並不抵擋，實在抵擋也冇有效，她底子就不是這個男人的敵手。並且她欠他，因為負債，以是就隻能接受。隻是，他不是一向嫌她臟麼？並且，他剛剛纔說過她像個豬頭，冇有興趣碰她。

秦放歌清算好衣服過來，扯下她頭上的衣服，一把將她拎到麵前，道：“你這個模樣做甚麼？嫌我噁心？”

院外百米以內，忽有非常動靜。

十二孃又在地上趴了一陣，方漸漸緩過勁來，先自脫手將堵住嘴的那塊爛布扯了出來，這才掙紮爬起，顫抖著兩手撿起地上的水瓢舀了瓢水，放在水缸旁的木凳上，掬水將臉上、發上那些腥臭的蛇血一點點洗淨。也不知是不是那蛇血的啟事，她麵上緊繃的腫脹感跟難禁的奇癢竟減輕了很多。

她抱著床柱軟軟滑下去，伏在地上隻是乾嘔，卻甚麼也吐不出來。

他底子就冇脫衣服，更彆說甚麼親吻愛撫，有的隻是鹵莽的不帶涓滴顧恤的虐待。

秦放歌不說話，隻是寒著臉盯著她看。這男人長了一雙鷹隼般鋒利的眼，彷彿能看到民氣內裡去。她不敢多看，彆過身走入僅隔了層布簾的裡屋，那是她常日的臥房，她的換洗衣物都在床頭那隻箱子裡。

“是很噁心。”十二孃慘白著臉吸口氣，昂首看看他，又轉開臉，淡淡道，“我這般臟的女人，秦爺也能受用，我替秦爺噁心。”

她隻得放棄，抬眼看到站於窗前冷冷看她的秦放歌，站起家將濕漉漉的頭髮理一理，方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她在地上動了動，脊背弓起，用儘滿身力量也冇能爬起來。秦放歌皺眉，俄然一把抓住十二孃後領，將她提溜起來，幾步走至小屋門口，丟在大水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