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白著臉道:“相爺經驗的是。”
她頓時一驚,翻身從床上坐起,不敢置信地叫道:“相爺。”
唐連點好燈,衝她遞了個眼色,退了出去。
“阿連,是你麼?”她看那身形頗是高大,且這個時候,能毫無風吹草動出去的人也隻能是唐連。
唐初樓冷冷乜著她哼道:“覺得躲起來就萬事大吉,怎還是給人找到了?想學人做隱士……你那點道行還差得遠呢!”
他看著看著,不覺便歎了口氣,微俯下身握住阿瑤一隻手臂將她拽了起來。
阿瑤早便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之間卻還是不知如何答覆,沉默好久,方道:“此事想必相爺心中早有定論,認與不認有彆離麼?”她也知此話說得不敬,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她畢竟還是怨的,這麼久也冇能放得下心頭怨懟。
阿瑤垂眸不語,過了半晌,起家走至他麵前,跪伏在隧道:“求相爺恕罪!”
阿瑤額上有盜汗沁出,鼻中模糊有酸意,悶悶地應:“嗯。”
他有多久冇這麼叫她,你這傻孩子,短短五個字,似責備又似寵溺,和順無窮。她眼中一熱,差一點便掉下淚來,哽噎道:“相爺……我並冇有……”
她抬起右腿擺佈張望,燈下那條小腿光亮如玉,形狀仍保持著昔日的苗條誇姣,並未見有扭曲變形或是其他的不當。一夜的折騰,並冇有令這條腿的傷勢惡化,她心頭稍許鬆了鬆,悄悄籲出口氣。
沉默半晌,唐初樓才道:“這好久不見,你就無話可對我說麼?”
十二孃在黑暗裡無聲地自嘲地悄悄笑了一笑,緩緩又倒回枕上,心內裡有些鈍鈍的痛,牽涉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實在也冇甚麼,時至本日,她還能希冀甚麼?希冀他再看重她?
她不說話,唐初樓便也不急著詰問,兩人寂靜著對峙了好久,阿瑤才道:“茶涼了,我去換一碗來。”
但是榻邊就隻那麼點處所,她再是畏縮,又能往哪兒躲?被唐初樓抓住她雙足踝,利市撤除鞋子,便將兩條腿撈上去放到了榻上。隔著薄軟的綢褲,他的手指順著腳踝緩緩撫上去,指尖上彷彿有電流普通,撫過之處便是一陣酥麻。
“嗯。”
“你當真無話可說?”唐初樓揭開茶碗蓋,略沉了沉又將蓋子合上,緩緩道,“還是說,阿芙先前說你那些,你都認了?”
“恕罪?”唐初樓冷嘲笑道,“你便是這般請我恕罪的?”
唐初樓低頭看那傷處,兀自愣怔半晌,才道:“是秦放歌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