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一身輕,駐顏有術,天生娃娃臉。”歐陽微微一笑,信口答道,“你想要甚麼答案,我能夠持續講給你聽。”
已經離京多年的人穿越層層停滯,又豈會隻是為了看他最後一眼?
“啊?”歐陽愣了一下才明白興和帝的意義,立即點頭道,“不不不,我和內裡的亂軍但是一點乾係都冇有,我隻是一時髦起,過來見你最後一麵――唔,應當是最後一麵了吧?”
歐陽內心清楚,但嘴上卻不能認同,當即冷冷一笑,“他可不是你。”
――呃,不對。
當然了,劊子手都已經站在了門外,如果到這會兒還認不清局勢,那此人也真是蠢得冇藥可醫了。
“你就這麼盼著我死?!”興和帝被氣樂了。
“應對甚麼?”歐陽挑眉反問。
此時現在,兵變者的雄師已經兵臨城下,將都城圍了三天。城渾家心惶惑,宮內更是早已冇了活力,凡是有些門路的寺人和宮女都已經跑了,餘下的也龜縮在皇宮的角落裡垂淚,哪還會記恰當值這類小事。而僅剩的一些侍衛全都駐守在宮門處,就等著亂軍逼宮的時候與其一絕死戰。
但歐陽卻冇有就此打住,自顧自地持續捅刀。
――他們又冇和離,就法理來講,戚雲恒還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
興和帝微微一怔,但跟著就把手一翻,從手腕上退下一串珠子,扔到歐陽手中。
歐陽歎了口氣,一邊打了個響指,用神通將大殿裡的油燈撲滅,一邊故作不快地抱怨道:“不過就是幾年冇見,就算你看不清我的人,可聽到我的聲音也該記得我是誰吧?陛下――”
“應當還不至於吧?宮門口把門的那幾個還是挺失職儘責的。”歐陽撓了撓眉梢,“我能出去,實在是使了些手腕的。”
“看來你是真不曉得呢!”興和帝的臉上再次暴露笑容,“這位東山王,就是我賜給你的結髮之妻――戚雲恒啊!”
他已經眾叛親離,隻剩一些近身侍衛,但僅靠這些人又怎能守得住一個巨大的都城?
“……你還真是一點冇變。”興和帝怔怔地看著歐陽,隨即恍然驚覺,“對了,你如何會在這裡?!朕的皇宮,已經衰頹到任何人都能隨便收支了嗎?”
“我還真是……有眼無珠。”興和帝喃喃自語道。
“好久不見。”
歐陽一起順暢地進了內殿,看到了正在龍椅上呆坐的興和帝。
東山王已經兵臨城下,眼看著再進一步就要成為建國之君,但是堂堂一代建國之主倒是嫁過人的――這事,可真真是好說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