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接過來看了看,答道,“這是直言司的腰牌,如何會呈現在這裡?”
“微臣不知……皇上,季女人會不會已經曉得了此事?”
鄭少封感覺內心毛毛的,“要不……嗯,我們先歸去叫人?這麼多具遺骨,我們三人又冇有東西,也運不完。”他一邊走近了一些,一邊腦補著本身揹著一堆骨頭下山的景象,禁不住打了個暗鬥。俄然,他的腳下“叮噹”一聲利響,響音撞在洞壁上,反彈放大,在空曠的山洞以內顯得格外高聳。
方俊在四週轉了一圈,終究神采黯然,“這幾個應是當年我在直言司的弟兄們,”頓了頓,他又說道,“如許看來……”這兩具就是季先生與夫人無疑了。
季昭聽到這裡,已經模糊猜到了他的意義。
他冇持續說下去,季昭也已經曉得他的意義。
盛安懷曉得她是將來的皇後,這會兒她風塵仆仆地返來,一返來就要迫不及待地要見皇上,然後還要用心打斷皇上的閒事兒好和他撒個嬌……這統統看起來都挺普通的。因而盛安懷冇有禁止他們小兩口搞這類情調。他曉得季昭是個可靠的人,不會隨便亂來。
鄭少封奇特地低頭尋覓,就著火光,他看到地上有一枚銅質的腰牌,他哈腰把它拾起來,捏著玄色的絲繩搖擺著,“這東西挺眼熟啊。”
“實在你早就信了,”方俊坐下來,火光映著他古銅色的臉和烏黑的眸子,他的眼睛已經不複那萬年穩定的平和,染上一絲哀痛,他說道,“你剛纔冇奉告他們我們去那裡,你怕他們跟皇上流露。你內心已經思疑皇上了。”
她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兩具骸骨,一言不發。
“不,”季昭點頭,“我和你們一起。”
她有出入紫禁城的牌子,且她的身份很多人都曉得一些,是以這一起暢行無阻地來到乾清宮,也冇有人禁止。
季昭當晚睡得迷含混糊,做了一夜的夢,次日起床便帶人在四周尋覓合適的棺木,找了兩三天,其他死者的棺材都找好了。她父母的棺槨倒不消找,紀衡已經提早讓人帶著來遼東了,是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槨。季昭之前還為他的體貼而打動,現在真不敢去想這打動裡有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成分。
做完這些,季昭抱著腿坐在地上發楞。
“皇上纔是幕後真凶?”
“另有誰會從中作梗?”紀衡的聲音聽不出情感。
季昭不曉得話題如何拐到這裡來,她盯著方俊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俄然說道,“你是不是曉得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