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標見葉霖如此態度,盜汗直冒,伸手將那些摺子撿起來展開,卻見那摺子大將他這些年來如何一步步登上高位,如何收賄納賄,如何打壓人才的事情一條條一件件列在紙上,白紙黑字無從回嘴,當即傻了眼,出了一身虛汗。他終究明白,本身便是葉霖殺雞儆猴的捐軀,不管如何是躲不過此劫了。
劉內侍卻像是冇瞥見一樣,眼觀鼻鼻觀心腸站在一旁不出聲,完整不共同的狀況。夏彥標心中焦急,清了清嗓子咳了一聲。
“寧王殿下上書陳情,想求得答應去禁苑思過宮看望林妃,臣不知……”崔陳述到這兒便停了下來,看著葉霖不說話。前幾日寧王府和端王府被圍,無端地給扣上了不臣的帽子,葉霖即位後還曾派人安撫,想來便叫他得寸進尺,想尋得些賠償罷了。
寧王倒是光亮正大堂而皇之,可他卻曉得寧王內心存了甚麼心機,前一世他也曾大發善心允了寧王去看望,安知他看望返來便真的夥同端王一起企圖謀逆,叫他頗費了一番周章才擺平此事。當初葉修曉得他們二人自幼與母妃分離,母妃又是戴罪之身,受了很多白眼,內心定是憋了口氣,纔將他二人封號一賜“寧”,一賜“端”,便是但願他們好好做人,不要起歪心機。
她同葉霖固然仍未有伉儷之實,可……常常回想起那夜床笫之間的一應事件,蘇堯都要按著眉心安靜好一會兒,事已至此,恐怕比平凡人家的伉儷還要密切些,若還當著陌生人普通相敬如賓恐怕便有些造作了。
今後就算冇了攝政王,隻怕又要出來一個更難搞的平溪蘇氏。傳聞蘇相已經將本身的宗子蘇琢從平溪召來,不日便到長寧,不知是何意義,亦是需求謹慎些的。
想到這兒,夏彥標悄悄朝劉內侍使了個眼色。莫不是陛下真的將他忘了!他一把老骨頭但是禁不起這麼折騰嘍。
話畢,就見葉霖從那批閱過的奏章裡抽出幾本摺子,丟到殿下,便不再理睬他,神采如常地批摺子了。
話未說完,便被葉霖出聲打斷了,“偶然之舉?巧借溫卷之規大肆納賄、買賣官職、打壓奇才,夏彥標,你當朕是瞎子?還需我提示你,都做過哪些肮臟事?”
提及來先帝駕崩,太子繼位,雖冇出甚麼岔頭,可夏彥標卻聽朝裡風言風語說葉霖當時並不在京中,封後乃至企圖宮變,隻是太子吉人天相,趕了返來,封後這才自請去了華州禮佛。統統皆是一夜之間產生的變故,他們固然並不能夠得知詳情,卻也曉得那夜已經開府的寧王和端王府邸都被圍了起來,想來也不是麵上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