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霖聞言倒是一陣心累,他批閱的奏摺中有一半的摺子成心偶然地提到了充分後宮一事,看得他不堪其煩,冇想到就連崔述都拿這件事來煩他,心中不悅,神采便不多數雅。
話未說完,便被葉霖出聲打斷了,“偶然之舉?巧借溫卷之規大肆納賄、買賣官職、打壓奇才,夏彥標,你當朕是瞎子?還需我提示你,都做過哪些肮臟事?”
隻是狼子野心,怎是一個封號便能壓住的。
“寧王殿下上書陳情,想求得答應去禁苑思過宮看望林妃,臣不知……”崔陳述到這兒便停了下來,看著葉霖不說話。前幾日寧王府和端王府被圍,無端地給扣上了不臣的帽子,葉霖即位後還曾派人安撫,想來便叫他得寸進尺,想尋得些賠償罷了。
夏彥標見葉霖如此態度,盜汗直冒,伸手將那些摺子撿起來展開,卻見那摺子大將他這些年來如何一步步登上高位,如何收賄納賄,如何打壓人才的事情一條條一件件列在紙上,白紙黑字無從回嘴,當即傻了眼,出了一身虛汗。他終究明白,本身便是葉霖殺雞儆猴的捐軀,不管如何是躲不過此劫了。
想到這兒,葉霖又道:“你去擬一道旨,寧王葉雷心欲不軌,畢生不得踏出長寧一步。”
崔述有些驚奇,葉霖俄然下這麼一道旨意,實在是又刻毒又俄然,卻也冇再說甚麼,隻是應下來,心中想起一事,躊躇了半晌,道:“朝中這幾日群情紛繁,彷彿是關於陛下的後宮充分之事……陛下可有設法?”
寧王倒是光亮正大堂而皇之,可他卻曉得寧王內心存了甚麼心機,前一世他也曾大發善心允了寧王去看望,安知他看望返來便真的夥同端王一起企圖謀逆,叫他頗費了一番周章才擺平此事。當初葉修曉得他們二人自幼與母妃分離,母妃又是戴罪之身,受了很多白眼,內心定是憋了口氣,纔將他二人封號一賜“寧”,一賜“端”,便是但願他們好好做人,不要起歪心機。
今後就算冇了攝政王,隻怕又要出來一個更難搞的平溪蘇氏。傳聞蘇相已經將本身的宗子蘇琢從平溪召來,不日便到長寧,不知是何意義,亦是需求謹慎些的。
葉霖即位,便將本來因為尚未弱冠而滯留宮中的皇子們順次封王開府,將各宮的妃子譴去各皇子府中了,如此後宮空置,撤除新封的皇後孃娘,也就再冇有甚麼人了。葉霖正值精力暢旺之時,身側冇有妃嬪奉侍,總有些不當。更何況充分後宮恰是穩定百官的好機遇,自古前朝後宮便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後宮隻要蘇後一人獨大,怕是也不能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