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半蹲在薑唸的身後,這殿內燭火已熄,隻要殿外潔白的月光能照亮一點殿內的景象,她抬高了聲音,用氣音說:“娘娘想練的箜篌已經被毀,今晚隻怕不會再有人出來行動了。”
薑念冷凝的視野落在本身的手背上,眉眼間染了些肝火,沉聲道:“今晚,我們偷偷躲在太樂署裡,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搞的鬼。”
姑姑滿臉驚駭,她驚駭薑念要把藥倒在她的臉上,連連後退,雙腿胡亂蹬踢著,兩隻手還在胸前去返擺動。
薑念驚奇地挑了挑眉,找不到琴絃嗎……
沉香在一旁指著她嗬叱:“我們親眼所見,你還要抵賴!”
如果因為方纔被琴絃抽打,也該當隻是手背紅腫疼痛,可不對勁的就是,她的手背還癢得短長。
這個彆例實在太輕易讓人遐想到皇後一事,沉香迷惑地問:“莫不是皇後孃娘乾的?可……是不是太較著了些。”
薑念背對著月光,臉龐剛好被陰暗覆蓋,她隻是悄悄地站在那邊,姑姑內心大驚,忙跪在地上告饒:“瑾嬪娘娘饒命!奴婢是冤枉的!”
那姑姑裝的倒是很像,教薑唸的時候也經心,冇想到也是個兩麵三刀的人。
薑念哼笑一聲,把蓋子翻開,笑得誘人又傷害:“你如果不承認,那本宮可要把這內裡全數的藥,都倒在你身上了……”
“這……無人教唆……”
這背影,一看就曉得是那位姑姑。
兩人屏息凝神,死死盯著她的行動。
姑姑從窄袖口中漸漸拿出一柄極短的小刀,走到古箏麵前,白日裡太樂署人來人往,到處都是人,她不便利行動,隻能等夜深人靜,彆的宮女都睡下了,她再偷偷起床。
姑姑搖點頭,矢口否定:“甚麼塗在琴絃上,奴婢聽不懂娘孃的話。”
她沉吟半晌,笑著說:“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固執了,練古箏也是能夠的。”
因而,她第一時候扣問:“姑姑,這些琴絃都斷了,不知可否另有其他的用來改換呢?”
薑念抬了抬下巴,道:“去,搜身。”
沉香點點頭,快步走了疇昔。
如此想來,她們二人的手部不溫馨的部位便能夠解釋了,那琴絃上真是被人塗了甚麼藥液之類的東西。
就算現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可她還是驚駭觸碰到琴絃收回的微小聲音會吵醒旁人,是以,在用刀割之前,她先伸手漸漸按壓住了那一排琴絃,這才伸手籌辦去割。
琴絃已斷,姑姑又說冇有多餘的琴絃,幕後之人擺瞭然想禁止薑唸的行動,還用心塗了這類藥液,想讓她的臉不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