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香,則是直接用指腹撥弄了一番,琴絃全數斷開,還幾乎打到薑唸的臉上。
沉香在一旁指著她嗬叱:“我們親眼所見,你還要抵賴!”
薑念背對著月光,臉龐剛好被陰暗覆蓋,她隻是悄悄地站在那邊,姑姑內心大驚,忙跪在地上告饒:“瑾嬪娘娘饒命!奴婢是冤枉的!”
薑念抿了抿唇,此時臨時找不出是誰做的,有人想禁止她在裴珺的生辰當日出風頭。
兩人屏息凝神,死死盯著她的行動。
薑念嗤笑一聲,輕聲說:“看來此人是真想禁止我啊,若我冇有第一時候發覺到琴絃的不對勁,那些弦全數斷開甩到我的臉上,待皇上的生辰宴上,我也不消去了。”
她細心一想,方纔在太樂署,她的十指都是纏上了撥片,指腹並未直打仗碰琴絃,隻要手背是不謹慎被斷裂的琴絃打到。
薑念趕緊帶著沉香進屋裡好好淨了兩遍手,許是洗濯得及時,那陣癢意消逝了很多。
夜深人靜,薑念穿了件並不較著的衣裙,和沉香一同貓著腰躲在太樂署的屏風後。
薑念驚奇地挑了挑眉,找不到琴絃嗎……
薑念冷凝的視野落在本身的手背上,眉眼間染了些肝火,沉聲道:“今晚,我們偷偷躲在太樂署裡,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搞的鬼。”
這下輪到姑姑驚奇了,眼眸中帶了幾分佩服:“娘娘竟如此多纔多藝……”
薑念抬了抬下巴,道:“去,搜身。”
薑念搖點頭,一隻手悄悄扶在屏風上,道:“我不彈箜篌,天然會彈彆的東西,我本日用心說要彈古箏,隻怕那古箏的琴絃也要斷了呢……”
沉香半蹲在薑唸的身後,這殿內燭火已熄,隻要殿外潔白的月光能照亮一點殿內的景象,她抬高了聲音,用氣音說:“娘娘想練的箜篌已經被毀,今晚隻怕不會再有人出來行動了。”
“這……無人教唆……”
薑念問的時候,沉香正無認識地抓撓方纔撥絃的手指,她回過神來,驚駭道:“娘娘,奴婢的五指指腹很癢,是不是那琴絃上被人塗了甚麼東西?”
“嗯?”
就算現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可她還是驚駭觸碰到琴絃收回的微小聲音會吵醒旁人,是以,在用刀割之前,她先伸手漸漸按壓住了那一排琴絃,這才伸手籌辦去割。
姑姑一聽,滿臉難堪:“哎呀……這箜篌,除了娘娘,常日壓根冇人彈,這琴絃隻怕早就找不到了。”
薑念用帕仔細心擦動手背,一邊擦一邊悠悠道:“較著又如何?說不定皇後用心如許,覺得我不會思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