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眼彆過,巍巍宮城,萬裡國土。
“此生對道,對劍,對飛雪,對白鶴,對雲海,對百姓,終無所愧。雖不得清閒,然一世純陽,問道試劍,於心已足,再無所執。若得來年相逢日,願做真正雲中客,清風暮雪,笑忘空冥,統統俗網,皆縛不得——”
戔戔凡鐵,敢與昭明爭鋒!
單玉如同倭人乾係密切,竟也學了這鏡花水月的忍術,蕭昊未免再被她偷襲到手, 九轉擊中後立即在空中穩住身形,籌算補一記兩儀, 但是年憐丹的重劍卻已吼怒至麵前,朝他腦袋掄了過來。
蕭昊皺眉頓改劍勢,麵向一轉, 兩儀迎著年憐丹的重劍抵了上去,頓時“蓬”的一聲氣勁交代, 震得人耳膜作痛。
水月大宗的長刀自肋下一個刁鑽的角度橫插了過來,蕭昊心頭一驚,腳還未著地,強提真氣一個後跳,驚險躲過了這要命的一刀,卻有幾縷髮絲斷在了空中,頂風落下。
蕭昊的劍光直插進他們二人中間,然後他提劍而起,衝進了阿誰被放開的氣場。
年憐丹陰沉笑道:“自花海一彆對道長念念不忘,此番是偷著來的,怎敢讓師祖曉得。”
銀亮的刀光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暗語劃一而乾脆,深深插入石板的空中。
單玉如也不例外。
單玉如胸中一陣鬱結,卻也無可何如,又不敢用玉環去碰蕭昊的劍,當即緩慢後撤,避過蕭昊這一劍。
無敵能夠用來保命,也能夠用來打擊。
厲若海的燎原槍法是人間最威猛的槍法。
這些人被他剛纔那一通發作唬住,瞻前顧後,竟都不敢等閒上前了。
他閉上了眼睛,執劍的手冇有一絲顫抖,籌算硬接水月大宗這一刀,至於背後的單玉如和年憐丹……
蕭昊也不追擊,反身二段躲過了儘儘力使出的無念禪功,昭明“當”地一聲同了無點來的一指頂在一起。
單玉如強頂住蕭昊的心劍,玉環“叮”地一聲敲在他的坐忘上,那淡淡的護體真氣回聲而碎。
蕭昊腹背受敵,當機立斷, 一躍而起,如白鶴展翅般, 梯雲縱躍至最高處。
年憐丹從未在兵器上吃過虧,重劍一斷,立時大驚失容。
可鷹緣自收回那“邁出虛空的半步”後,就棄武從禪,不再有任何武功,故他所發揮出來的進犯,都冇有任何真氣的陳跡可尋。
蕭昊微怔,然後換下了昭明,太極圖閃過,鶴影騰空。
烈震北已覺出了甚麼,驚呼道:“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