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捏住她的下顎,指腹毫不顧恤的掠過她受傷的唇角,痛得她眼角沁出了淚來,“堂堂太子妃眼皮子就那麼淺?”
如果王爺是以感覺她張傲慢行、不守本分,對她生了不滿,她絕對要讓這蠢貨生不如死!
頃刻間,洛瓔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伸展到了心底。
洛瓔臉一白,慘淡一笑,“在你眼裡,我就這麼無恥卑鄙?”
“嘩啦”一聲,榻邊的腳凳四分五裂。
“是啊,我棄信忘義,水性楊花,恬不知恥,我該死!”
洛瓔神采有些發白,震驚的看著夜景湛。
夜景湛天然曉得她不成能偷東西,但是吐出的話既刻毒又嘲弄。
沉碧狼狽的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實在冇想到徐公公會俄然去找那賤婢……”
她眸中冷芒一閃,叮嚀下去,“給永嘉縣主下個貼子,邀她明日過府賞花。”
“啪”地一聲,虞氏神采烏青的狠狠甩了沉碧一巴掌。
夜景湛勾起唇,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再無睡意,她從枕下拿出一塊小兒戴的長命鎖捂在心口,眼角淚珠滴落,一點一點沁濕了衣衿。
“恬不知恥!”一道勁風刹時襲向洛瓔,卻在就要擊中她之際,又被另一道勁力劈開。
虞氏嫌惡的看她一眼,“還不滾下去清算潔淨!”
“死也不可!”
夜景湛對上她眸中的驚懼,心口一滯。
夜景湛麵無神采的盯著她,眼裡寒霜覆蓋。
要求、抽泣、逞強對他都已無用,因為這些隻要在在乎你的人麵前纔有代價。
再如何謙虛臣服,也冇法粉飾她是為了保護阿誰孽種!
他嘲笑,“隻要你死了,我當即讓那孽種給你陪葬,讓你們母女在地下團聚!”
洛瓔撇開臉,悶聲道:“我冇有偷。”
指骨一用力,“哢嚓”一聲捏碎了手中貴重的藥盒。
“偷人你都會,偷東西又算甚麼?”
本想留著永嘉對於洛芷蘊,現在倒是能夠先讓其來摸索下,王爺對那賤婢究竟是何態度。
沉碧暗鬆口氣,忙不迭爬起來退下。
半晌,他冷冷丟下一句,“再叫本王聽到你半夜半夜哭喪,你這輩子都彆想再見到那孽種!”
須知主院中除了幾個經年的老嬤嬤,一個女婢都無,平時就連她都不能進。那賤婢若隻是純粹的侍弄花草還罷,但那賤婢與王爺已有肌膚之親,她可不信王爺將人調去主院會冇有其貳心機。
夜景湛麵無神采的排闥而入,高大的身軀在逼仄的耳房裡顯得分外有壓迫感。
她偏首擦去臉上的淚,正要下榻,迎頭就聽夜景湛諷刺問道:“你就那麼馳念阿誰孽種,還是說,你更想見你那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