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貴妃鳳目斜睨,聲音稍冷:“哦,本來在你心中隻待本宮如母嗎?”
萬妃嘴上說著這些宮闈之事,卻已動了心火,抬手扶上身前人那美好的頭頸,扯著領口一陣撫摩親吻,目睹白肌凝脂,忍不住將手撫過那習武多年練就的均勻背肌和腰線――這具身子固然細瘦卻不薄弱,既比女人多了一份緊實,又比男人少了一份粗暴,環肥燕瘦尚餘遺憾,此人卻渾然天成,占儘了人間好處,若再略加調教,撤退了這分少年的青澀,不知出落得如何一副泰初絕今的風騷?
“細雨兒,本宮就曉得你是最知心的,明早兒就替本宮辦件事,除了三小我--宮女蔻兒,皇上身邊的內監張敏,另有新封的淑妃紀氏。你能除了他們三個,便是除了我心頭大患。”
萬妃此時卻得空顧及細雨這番盤曲苦衷……
“主子自五歲入宮就奉侍娘娘擺佈,現在已有十年光陰,故裡之事早已悠遠,幼光陰景難以回想。唯今隻願奉養娘娘如母。”
這番話倒是真意,固然心底深知萬妃所言非虛,可如許丟棄莊嚴的荒唐事,細雨卻做不出。仗著萬妃的崇愛,雖處深宮卻遠較其他宮人優勝很多,讀書習武多年,內心彭湃的誌向也與日俱增,當初遭滅族之禍,被俘入宮,已生生斬斷了做男人的資格,若再丟棄這一點點男人的莊嚴,卻不知另有何生趣。
被喚作細雨的人隻好起家,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答道:“主子隻模糊記得童年耳邊總能聽到這個曲調,感受很暖和,因而略加演變,不想惹得娘娘不喜。主子不再吹奏便是。”
細雨曉得貴妃這話卻不是完整調笑,一翻身下了軟榻,直直把光亮的前額貼上青磚冷地,“貴妃娘娘若思疑主子也有那樣的心機,不若現在就砍了這顆頸上人頭,免得娘娘擔憂,也成全主子的明淨!”
“主子癡頑,卻不知哪句肺腑之言令娘娘感覺有不實之處,娘娘若嫌棄,主子就隻要到外間灑掃思過,免得在娘娘麵前礙眼。”說著回身便要退出。卻被萬妃一把拉住,似慍含嗔地抬起他低垂的臉頰,忍不住便在那淡色的菱唇上啄了一下,隻覺那微涼的觸感又夾著絲許夜曇暗香,憑地讓人靠近不敷,廣袖一舒,便攬過他頭頸貼在胸前,帶倒在黃錦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