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若水並不信她這話,又誇大,“真的,我不喜好的,洛邑那邊的園子我一年都隻去一次的。”
褚疏一時候未反應過來,她是真被張若水這判若兩人的態度弄得懵了,好半天都冇說話。
張若水樂極了,這丫頭調侃人一套一套的,她祖父許止常常來信少不得提天下局勢,許漢由許止一手養大,性子怕是多少也有些像的,許家曆代又與熲國當朝有些淵源,褚疏怕是不大喜他們那調子。
“是我帶來的酒好,”褚疏彎眸笑了,“說到酒,戎州的酒但是一絕。”
“好多年前是滿園紅花的,”張若水輕歎一聲,“現在紅花色彩深的成了紫花,淺的成了粉的、白的,其本質倒少了。”
“是,當時也是走投無路,”褚疏望了眼快燒完的白燭,“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涼亭外的婢女近前換了新的白燭,張若水有了些興趣,又問,“阿疏是如何救活的?”
“南紀說得對,人生能得一知己,無憾。”張若水俄然笑道,“隻是如此花好月圓時,與君話卻無酒,有些不縱情。”
褚疏的誇獎他實在是受用的,二三十年了,無數人尊他敬他,至心也好,阿諛也罷,他皆不覺得意,不懂花的俗人的話,於他而言不過是浮雲。
雖說這些都是褚疏從書上看來的,但也反應了些究竟的,可本日她在園裡細心看了個遍,紫花、黃花、白花、乃至碧花都有,就是冇有紅花,褚疏揣摩著,此時就算冇有狀元紅,也應還是尊紅花,何況丹莊,以丹為名,莫不是本身望文生義了。
褚疏頜首,也是有這個事理的。不過張若水這話裡似是有些無法,白叟家說話真是莫測高深。
“天然是丹莊為天。”褚疏感覺有些好笑,張若水這個都知天命了的白叟,忽地就像個孩子,不由道,“居士這般心機,再難有第二人了。”
張若水並未喝很多,隻是有些疲憊,“明日,明日。”
“阿疏你不要再喚我居士了,無需拘束,拿這當本身家。”張若水看著褚疏起家倒酒,端起酒杯呷了口,“你們熲國的酒倒是好。”
褚疏一臉奧秘,邊喝酒邊同張若水講一女皇傲雪寒天命花神催開百花,百花齊放而獨牡丹不奉召的故事。張若水還是頭次聽聞這類傳說,褚疏又妙語連珠,倆人徹夜長談,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張若水更是恨晚識褚疏,暗想趕明兒得寫信於許止,指責他竟從未提及這麼個成心機的外孫女。
“阿疏?”張若水看褚疏有些入迷,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