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冰玨見他二人臉上的擔憂之色,哈哈笑道:“白兄和青青女人不必擔憂,既然還在這淓江上,比及氣候放晴,水流變緩,我們再找機遇泊岸,重覓他路,回到朝陽閣。何況這‘天涯天涯’早已被下告終界,我們即便是想出來也不成能啦。”
空中風淩斷木,樹葉紛飛,遮天蔽日,被暴風巨浪吸來的樹木砂石,扭轉在他身邊,時不時撞擊在他身上,劇痛不已。
那張巨口驀地長嘶一聲,刺耳的呼嘯震驚耳膜,頭悶欲爆,趙冰玨想要凝集內力,但隻覺氣血翻湧,渾身有力,無數真氣在體內肆意亂竄,突入泥丸。忍不住“哇”地噴出一口鮮血,麵前一黑,昏了疇昔。
小舟隨浪跌宕,起伏搖擺,朝著那深淵般的旋渦急湧去。
趙冰玨笑著拍了拍他肩膀道:“白兄此言差矣,這幾日天公不作美,下了三日大雨,即便認得門路,也節製不住船向。何況這淓江兩岸,風景如此美好,若不是托了白兄的福,我們又如何有機遇旅遊這大好國土?”
趙冰玨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一天隻能變一次,要想吃彆的,隻能比及明天啦……”
雪兒吐了吐舌頭,呸道:“變不出來了麼?”
白子雲點頭道:“絕無能夠,我們在水麵漂流三日,既然仍在淓江之上,那麼底子未出朱雀州。隻是這幾日大雨之下,水位暴漲,我們辯白不清不方向,這才稀裡胡塗的拐入支流,到了此處。”
世人大吃一驚,趙冰玨和白子雲互視一眼,都瞥見對方眼中的惶恐。
白子雲點了點頭,自責道:“若不是因為我過分笨拙,記不清來路,也不會扳連大師到了這兒。”
幽深的水渦越來越大,呼吸間已擴至三丈,並在猖獗伸展,力道澎湃,好似要吞噬統統。
趙冰玨奇道:“既是警示,為何要寫上‘天涯天涯’呢?難不成我們真的到了天之邊,海之角?”
趙冰玨昂首張望,俄然神采陡變,脫口道:“大師謹慎!”
趙冰玨哈哈大笑道:“曲曲桃子有甚麼難的。”說著右手伸到背後,裝模作樣的唸叨半晌,俄然手掌一攤,竟然真的握著一顆鮮紅水嫩的桃子。
雪兒瞪大眼睛,模樣甚是敬愛,就連白子雲和蘇青青也忍不住一愣。
趙冰玨佯裝難堪的摸了摸下巴,淡淡道:“桃子麼……”
雪兒大眼睛滴溜溜亂轉,嗔道:“吹牛皮,不害臊。我要吃桃子,你變一個給我瞧瞧?如果變不出來,可得再給我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