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之慕雲氏、碧海之陸氏、無一不是把持朝堂的妙手。與他們幫手的國君們比擬,蘇佑固然年青,但既冇有李氏的智虧之症,也冇有朱氏的柔嫩猜忌。相反,他作為君王的資質相稱的好,隻是還未生長。
“不過是根柺杖,老溫如果喜好,就拿去。”羅布笑容不改。
溫蘭冷哼一聲:“琿英他們最顧忌生人靠近西台,你偏要去觸這個黴頭,現在還想拉上我。可你想過冇有,琿英是國主的姑姑,你就算見了國主,憑你的口舌,能說得動國主獲咎他姑姑而命令讓你入西台麼?你再精於算計,這一筆買賣我也勸你還是罷手的好。”
這是……一整根翡翠柺杖?
溫蘭嗤笑一聲,暖和在一旁也淺笑不語。
溫蘭色彩一變:“羅布兒,這公然是黑曜金?”
“嘿嘿,恰是黑曜金,如假包換。我曉得你們哥倆兒愛好鍊金,這黑曜金是最可貴的質料。你也曉得,刃族中最老道的礦師探個三五年也一定能得上一指頭大小的黑曜金,我要湊夠多少纔夠熔鍊後澆鑄成這一整根的外殼,你還說不值錢?”
“羅布兒,你又要來灌我迷魂湯麼?”溫蘭嘿嘿一笑。
羅布聞言,臉上的笑容涓滴不減,反倒更加親熱起來。
“哎呀呀,羅布兒,你這都多少年冇有喚過我的奶名了。我們本家中人,提及話來就是靠近啊。”
“羅布兒,你此人老愛財如此,連這麼小的一塊翡翠,也要嵌得如許深,恐怕嵌得不牢掉出來麼?”
“老溫,還是讓你弟弟看一看吧,你這碧海一呆二十多年,真是把我們刃族的看家本領都給丟光了。”
羅布第一次收了笑容,俄然嚴厲起來。
“你還惦著他們鷹族領地西台邊上的那片礦山?你是想暗裡伶仃與國主談此事?”
“老溫,看來你年紀真是大了,眼神也大不如前嘍。”羅布嬉笑道。
這翡翠不是鑲嵌上去的,而是暴露來的!
大殿之上,最滿足的人,是溫蘭。
溫蘭明知羅布說的是一口昧心的胡話,但仍然是被敲打到了心中最緊急之處。眼下伊穆蘭籌辦的賦稅確切充沛,可兵家相爭,詭譎莫測。碧海多金,蒼梧多甲,若按本身運營能各個擊破天然是好,但萬一出了甚麼不測又被他兩國聯起手來,速戰持久怕是不能。一旦相持對峙……或許羅布本日說的胡話,就是他日的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