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卻毫不在乎,回身又指著另一邊道:“王侄兒再看看,另有甚麼是喜好的。”
來棘岩城不過是為了臨時避開溫蘭,原想著跟著羅布隨便逛一逛就罷了,不料看個書畫都能看得心煩意燥,全冇有當初本身在萬樺帝都的舊書鋪中一呆就是一天的興趣。
“倘若喝酒之人神態復甦,舉壺斟酒,酒雖需在壺內管中盤繞一會兒才氣出,但並無大礙。倘如有些微醺,斟酒時有些手顫,那麼酒就會從管上端的小孔溢位一些,使得斟出壺口的酒也少一些
羅布見他俄然口氣有些鬆緩,忙問:“王侄兒啊,莫要客氣,儘管說來。”
羅布四周看了一圈,又低頭想了一會兒,這才陪笑道:
羅布聞言立時拍掌大笑起來:“妙!實在是妙!王侄兒年紀雖輕,出言確切字字珠璣,一針見血。這酒壺公然是個廢料!”當即拿起那酒壺朝門外一擲。
蘇佑不由嘖嘖稱奇,又指著那些奇特的酒壺問道:“這與平常酒壺又有何分歧。”
“此壺名為律意壺,用此壺喝酒,定可適可而止,不至於醉成爛泥。”
赫萍見羅布神采非常古怪,不解何意,隻得回聲進了庫房去。
蘇佑腦中閃過迷惑無數,卻也無從得知。隻是他看著那對翁婆的神采,實在不像是好人,倒像是避禍的百姓。
蘇佑始料未及,看那酒壺就算冇用,也燒製得極是精彩,被羅布一擲,隻聽“咣啷”一聲,早已掉地上摔成了八瓣兒,心下有些可惜。
到底是興趣少了,還是邪念多了?
莫非是因戰亂逃荒,誤入了此地?
保藏奇特物件的庫房較著比方纔的書畫庫房要大了很多,蘇佑走出來才發明,本來真是五花八門,冇法歸類。
甚麼端莊八百,甚麼飽讀詩書,關起門來還不都是一個樣兒。
不料這一看,竟然看得他目瞪口呆!
羅布就在側旁不遠處,那三人明顯是在躲著他。但是本身又冇法問出個眉目,這該如何是好?
“這是……?”
“那一邊是我羅布收藏各種奇特物件的處所。”
蘇佑見他肯出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也客氣道:“不急不急,王叔自便,不消管我。”
這三人是誰?是好是歹?如何會躲在這裡?
羅布卻仍然笑眯眯地說道:“這件寶貝但是得來不易,總得有個四五十個能工巧匠,造了拆,拆了造,反幾次複改了兩年多,才得了這麼一件。人躺在這榻上,任由千姿百態如何抉剔,總能尋著一處最適合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