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佑始料未及,看那酒壺就算冇用,也燒製得極是精彩,被羅布一擲,隻聽“咣啷”一聲,早已掉地上摔成了八瓣兒,心下有些可惜。
“倘若喝酒之人神態復甦,舉壺斟酒,酒雖需在壺內管中盤繞一會兒才氣出,但並無大礙。倘如有些微醺,斟酒時有些手顫,那麼酒就會從管上端的小孔溢位一些,使得斟出壺口的酒也少一些
羅布見他瞧得細心,心中暗笑,用心轉過甚去讓他用心看,隻盼他多看一刻便多入迷一分。
蘇佑依言轉頭再看,這一看,卻看到了一張似榻非榻的東西,形似羅漢床,鋪著各色軟墊,但是床麵卻有凹有凸,床角還立著些柱子,柱身都用織錦軟緞裹住,有些柱子上還掛著些圓環。
羅布見兵士散去,自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隻感覺房內悄無聲氣,也冇甚麼動靜。
甚麼端莊八百,甚麼飽讀詩書,關起門來還不都是一個樣兒。
羅布瞪大眼睛瞧了蘇佑一眼,頓時反應過來,這小子公然還是年青,隻看了幾眼榻沿的畫便把持不住了。
羅布見赫萍出來後,倉猝命人掩上了庫房門,又低聲叮嚀擺佈道:“你們都給我躲得遠一些,等下不管房中出了甚麼聲兒,都不準靠近,除非大鄂渾喚你們,不然絕對不準打攪,聞聲了冇有!”
那三人中兩人甚是衰老,像是平常百姓家的翁婆,隻一臉驚駭地瞧著
兵士們見他叮嚀得慎重,忙齊齊應了一聲,剛要散開去,卻又被羅布喚住。
我羅布這輩子就冇見過甚麼端莊人。
“這是如何做到的?莫非壺內埋冇體味酒之藥?”
羅布掩著嘴偷笑起來。
也罷,就去看看他的那些甚麼奇特物件,說不定又趕上像小金弓那樣的東西,轉頭能夠送給小瀲也不錯。
蘇佑笑道:“這壺是有些意義。不過畢竟還是無用。”
蘇佑開初不解其名,默唸了兩遍,俄然猛地覺悟過來,羞得滿臉通紅如烙,直罵道:“該死,該死!”
莫非是因戰亂逃荒,誤入了此地?
蘇佑已是臉漲得通紅,待要轉頭不看,畢竟芳華幼年,俄然瞥見那榻沿四周還畫著很多圖,畫上之人無一不搔首弄姿,極儘床笫之能事。
“阿誰呢?”
羅布聞言立時拍掌大笑起來:“妙!實在是妙!王侄兒年紀雖輕,出言確切字字珠璣,一針見血。這酒壺公然是個廢料!”當即拿起那酒壺朝門外一擲。
可東嶺庫房是羅布的派兵鎮守的重地,防備森嚴,平常百姓如何能到得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