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遙清這會兒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齊蕭肅希冀用這個來由來逼他求魏延曦也實在是聰明過了頭,他一人慕權便覺得本身跟他一樣了?當初若非他與齊頌錦乾的功德,這王妃之位齊遙清底子都不籌算接的。現在他們有難本身安然無事,齊蕭肅便想用權力與職位困住他了?
“是,卻也不是。”魏承天抬眼朝他微微一笑,聲音又規複了昔日的安閒,“她當年趁朕不備毒害淑冉,殘害皇嗣一事朕這輩子都饒不了她,天曉得當時朕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再鞭屍曝曬三日!”
“延曦,皇後和國公府之事你有何觀點?”
“皇兄……是如何查出皇後和盛國公與北狄勾連的?”他沉默了半晌,俄然摸索的問。
齊蕭肅看口冇看老管家一眼就把他手中端的茶直接揮到地上,吼道:“喝茶,喝甚麼茶!都到這個節骨眼上我另故意機喝茶?”
真是笨拙!
魏承天說這話時漫不經心,可落在魏延曦耳裡卻有如雷霆轟鳴。是啊,他差點忘了,齊遙清與齊頌錦是同父異母的血親,一旦罪惡落下,那齊遙清必然逃不出被連坐的懲辦。
見老管家吭著腦袋跪在本身腳邊,齊蕭肅歎了口氣,總算壓下了些心頭肝火,伸手拉他起來道:“全部國公府中數你跟我的時候最久,現在局勢不明,我也是一時心急,你彆見怪。”
“啊,王爺,返來了。”
齊遙清垂下眼,掩去此中的哀思,隻悄悄點了點頭。
魏延曦本日因為下朝後有事擔擱,返來的有些晚,本覺得齊遙清應當已經用過午膳了,可誰知等他進屋一看,自家王妃正坐在書桌前,眉頭舒展的看動手中薄薄一張信紙,神采非常嚴峻。
老管家被他瞋目圓瞪的模樣嚇到了,哆顫抖嗦的跪在地上,一時候也是紅了眼眶。
齊蕭肅看著蒲伏在腳邊不住抹眼淚的老管家,怠倦的揉了揉眉心,“唉,枉我齊蕭肅坐這國公之位多年,自發得運營恰當,後宮有皇後孃娘眷顧著,前朝有很多大臣支撐交好,哪曉得一朝失勢,竟連個可靠的人都冇有,實在是民氣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