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受了勾引一樣,齊遙清緩緩伸脫手,摸索的撫上魏延曦的眉眼,順著往下,滑過鼻梁,最後停在他的下唇瓣上,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熱柔嫩的觸感。
有如峰巒相聚的濃眉,上挑的星眸拉出一條苗條的斜線,邪魅而超脫,他鼻梁高挺,薄唇輕抿,似是一張無情的臉,可隻要齊遙清曉得,一旦此人支出了真情,那將是擋也擋不住的熱忱。
時候滴答滴答的疇昔,屋內的暖爐騰起嫋嫋青煙,熏熱了這整間屋子。透過薄薄的青煙,映入視線的是層層疊疊的青色紗帳,遮住了裡頭軟榻上的那一片溫情。
他這話說的確切不錯,其他皇子自小讀的是四書五經,可他讀的是兵法修列,其他皇子每日有專門的教員太傅帶著吟詩作對,附庸風雅,可比擬之下他更樂意約兩個騎射好的小將陪著去練馬場上馳騁一番,弄出一身臭汗那才叫一個暢快淋漓。
“之前是我不好,待你過分刻薄,你懼我……我也能瞭解。但是遙清,現在……你還要與我這麼生分麼?”
“啊?”齊遙清愣了愣,等反應過來魏延曦在說甚麼後搖了點頭,“王爺,禮不……”
想到有這個能夠,魏延曦的心驀地便軟了下來。他緩緩展開眼,望向齊遙清,正欲開口說些甚麼卻發明懷中人俄然將眼睛垂了下去,那微涼的指尖也有分開本身下唇的趨勢。
齊遙清清淺的呼吸聲在耳邊清楚可聞,熱乎乎的順著魏延曦的臉龐滑過,帶起一片皮膚的顫栗。而鼻息間儘是他身上平淡好聞的幽然香氣,就像是那半夜盛開的幽蘭,空靈而沁民氣脾。
一墨一藍兩道身影相互擁疊在一起,此中藍衣男人的腦袋輕枕在墨衣男人的胸前,彷彿睡的安穩。而墨衣男人一手將他摟在懷裡,一手覆在他露在外頭的手上,閉著眼,神態寧靜,眼睫不時會輕顫一下,彷彿並未睡著,隻是純真在闔目養神罷了。
魏延曦的內衫乾了濕,濕了乾,到最後迷含混糊的,本身也不曉得本身究竟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的。
眼看著太陽一點一點偏斜,齊遙清窩在魏延曦暖和的懷裡睡了飽飽的一覺,等醒來時已經靠近傍晚了。
“嗯……”
榻上,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感遭到熱源即將拜彆,齊遙清輕哼了一聲,竟然無認識的伸脫手,拽住了魏延曦的一角衣袍。
他喉間溢位一聲淺淺的輕吟,羽睫輕顫,眉頭微微蹙了蹙,然後戀戀不捨的展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