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謙虛的跪在本身麵前問安,齊頌錦對勁的勾起了唇角。
皇後見他不買本身的賬,倒也不覺得意。畢竟兩人這麼多年的相處形式放在那兒,希冀齊遙清對她能像齊皓遠那樣親?嗬,如何能夠。
齊遙清聞言挑了挑眉,順著望疇昔,公然見到不遠處的小亭裡除了齊頌錦另有彆的兩人,均是一身雍容華貴的打扮,正與齊頌錦談笑風生。
既然要擺出一副皇後與臣子之間的架子,那就乾脆做到底好了。齊遙清冇有看齊頌錦,還是低垂著眼又恭敬的道了聲謝,這才緩緩起家。
“有勞公公跑這一趟,不過公公可知,皇後孃娘究竟有何事找我?”齊遙清接過夢寒遞來的荷包,不動聲色的遞至老寺人手上,摸索著問了句。
“臣謝皇後。”
真不怪他多心,齊頌錦俄然召他入宮麵見,還特地挑了個魏延曦不在的時候,這此中深意實在讓人有些冇法瞭解。
如許想著,齊頌錦伸手扶了扶額上的紅寶石流蘇,這才施施然抬了抬手道:“遙清,快起來吧,跟姐姐這麼拘禮做甚麼。”
倒是她身邊的麗妃仍然淡定的坐在那兒,見狀隻是掩嘴輕笑,搖了點頭。人家雍王妃是皇後孃孃的胞弟,姐弟情深,娘娘可貴見到天然心中歡樂,你一個小小的美人隨便插甚麼嘴。
不過皇後的旨意不能不遵,齊遙清悄悄歎了口氣,隻得帶上夢寒,留下夢琪守在府中,跟著老寺人踏上了入宮的路。
“呀,遙清來了啊。”
見齊遙清站在那邊遲遲冇有動靜,一貫功德的燕美人忍不住調笑了一聲,“莫不是見這裡都是女子,怕了?”
這話從一個宮嬪的口中冒出來實在是有違身份的,不過因為燕美人的父親是一代武將,不講究那些個四書五經和詩詞歌賦,以是她向來都是心直口快,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也不管這話到底該不該說。
常日在王府裡,因著他身子骨一貫不算好,比來又被那些藥啊毒的拖得更差了些的原因,魏延曦向來不準他在外頭多留半晌,常常他想去院裡曬曬太陽,魏延曦都要叮囑夢寒給他在躺椅上事前墊好厚厚一層棉墊,等他躺上去今後再搭上一層薄毯,這才勉強答應他在院裡呆那麼兩三刻鐘。
她固然現在表示出這麼一副親熱樣,但在冰冷的磚地上跪了這麼久的齊遙清又豈會發覺不出她言語間的疏離之意?
名義上的姐姐,實際上……齊遙清在心中嘲笑一聲,他可不感覺齊頌錦會跟他上演甚麼姐弟情深的動聽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