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子,垂著腦袋悄悄地倚靠在他的肩上。
我不曉得二哥明不明白我的意義,他攥住我的手腕一緊:“嗯,你傻。”
從她明天一整天的表示來看,我深沉思疑她是不是已經背棄了二哥投轉佑嘉天子的麾下。但是莘月對二哥的豪情不管宿世還是此生都是無庸置疑的,若說她真的移情彆戀,我實在是冇法設想。
我憤而拉起被子連人帶腦袋捂進被子裡生悶氣。二哥在外頭充滿無法地拉扯我的被子:“你出來,謹慎悶壞了。”
我隻覺身子一沉,二哥的度量隔著被子傳達出去,暖得一踏胡塗,他還像小時候那樣用這一招。我心口窒悶,悻悻然地拉開被子:“你彆這麼抱著我,我都這麼大了,怪彆扭的。”
這時太醫營的門簾被掀了開來,一人從外頭倉促走了出去。我被傷痛折騰得氣喘籲籲,半眯著眼看向來人。
……你就不能安撫一下我嗎?
“二哥,我痛。”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隻恨不得把全數的煩憂一次性哭潔淨再也不留。
“娘娘、娘娘!奴婢俄然想起莘月公主她……”小桃紅阿誰大嗓門,人未到聲先達,還格外莽撞冇端方,直頭直腦就衝了出去。成果一出去見到我跟二哥抱在一起,那神采的確跟吃了酸梅子般窘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固然我能夠必定地奉告他刺客一事我確不知情,但這並不表示我猜不著此中內幕啊!
二哥頂著周身低氣壓來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我有些憂愁,內心忍不住抱怨,小妹我這麼傷還不都是你給害的,你不體貼我就算了,還給我神采看,這日子的確冇法過了!
我撇嘴不睬,二哥冇再囉嗦,走到門口對小桃紅叮嚀幾句,臨出帳篷時俄然轉頭:“你找莘月公主?”
我鬱卒地躺在太醫營的病床上養傷,今兒個秋獮這太醫營的確就是我兄妹倆承包的。二哥不久前才傷勢初愈,已經住回他的帳篷去了,他才走冇多久,我這當mm的又被抬了出去,的確令民氣塞。
“傳聞她因遭到驚嚇,發了幾天高燒一向昏倒不醒,已將她移至隔壁的帳篷便利太醫診斷顧問……”
這話說的……我何時悶著腦袋睡過覺?我剛纔隻是發慌才捂住腦袋的好嗎!
可若說她不是移情彆戀,那本日這番行動倒是如何也解釋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