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一僵,莫非二哥已經先一步把人給扣下了?千萬悠著點,莘月好歹是公主,有外賓身份在,不能隨便說殺就殺要剮就剮的啊!
我鬱卒地躺在太醫營的病床上養傷,今兒個秋獮這太醫營的確就是我兄妹倆承包的。二哥不久前才傷勢初愈,已經住回他的帳篷去了,他才走冇多久,我這當mm的又被抬了出去,的確令民氣塞。
這時太醫營的門簾被掀了開來,一人從外頭倉促走了出去。我被傷痛折騰得氣喘籲籲,半眯著眼看向來人。
他幽幽一歎,冷靜替我抹眼淚擼鼻涕。
飛蛾為甚麼死不改過非要撲火,我又為甚麼冥頑不靈非去擋劍?實在我都明白,或許再來多少次我都還會撲上去,這都是我一廂甘心而為之。
不管如何,當務之急我都必須先扣下莘月,不能讓她跟佑嘉天子多作打仗。不管她是政見分歧還是移情彆戀,我都不能讓她成為威脅二哥的潛伏身分!
我忿忿地哭了一陣,愣是被本身糗得冇脾氣了,然後止了哭,腫著眼睛囁嚅著對他問:“二哥……我是不是很笨?”
……那二哥跟莘月豈不是窩裡反?端看本日莘月如此義無反顧地為天子擋劍,如果不是因為愛上他,那妥妥就是反叛的節拍啊!
二哥知我脾氣,又一貫拗不過我,這時如果直接掀我被子,估計我能不顧傷口疾走而出,以是他意義地扯了兩下也就不管了。當然,他也不是完整何如不了我的。
固然本身中劍倒了八百輩子的血黴,但內心實在多少也有點贖罪的意味,心想著本身替佑嘉天子捱了這一劍便算作扯平了,將來哪天指不定還能用得上這個扯友情。
從她明天一整天的表示來看,我深沉思疑她是不是已經背棄了二哥投轉佑嘉天子的麾下。但是莘月對二哥的豪情不管宿世還是此生都是無庸置疑的,若說她真的移情彆戀,我實在是冇法設想。
宿世我實在已對二哥有所思疑,但苦於一向冇有證據,我又不敢劈麵問他,怕他跟我翻臉,以是一向遮諱飾掩也冇敢說。
孰料我臨到死都冇用得著,反倒是佑嘉天子本來內心一向為此事耿耿於懷,還是以對我更加猜忌,我如何想都虧了好嗎!
二哥頂著周身低氣壓來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我有些憂愁,內心忍不住抱怨,小妹我這麼傷還不都是你給害的,你不體貼我就算了,還給我神采看,這日子的確冇法過了!
“二哥,我痛。”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隻恨不得把全數的煩憂一次性哭潔淨再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