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紀事_72.國色天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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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拿了牡丹,謝雲然哭笑不得,卻還笑著伸手幫她扶正,像是當真打量過,方纔說道:“再合適冇有。”

眼看十六郎又要發怒,蕭阮忙抬手道:“現在你拿到一半的羽林衛,還不敷嗎?”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玉山傾倒。

兩邊幾輪太極推下來,席麵上鶯聲燕語,天子覷機告了個罪,退了場。

一派的歌舞昇平。

“朕這個天子,委實做得一點意義都冇有。”

姚佳怡躊躇中, 就聽得太後含笑催道:“如何,花太多, 迷眼了?”

這話陰損至極,偏還無可回嘴――賀蘭氏能與元氏比麼――驚的不但僅是謝雲然一乾貴女,連上頭太後、王妃也忍不住想:賀蘭氏到底那裡惹到她了,引得她如許刻薄。

蕭阮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隻得叮嚀下人打了水來,親身給他擦了臉,又取出一隻青玉八角盒,盒子一開,全部書房都滿盈著平淡的薄荷香,蕭阮指尖挑一點棕金色油膏,就往他臉上敷:“好端端的,你惹他做甚麼。”

嘉語“哎”了一聲,倒是說:“那裡來的‘又’字,表姐冤枉我!”

“哦?”賀蘭咬牙隻道,“願聞其詳。”

十六郎進步了聲音,以一種不卑不亢的腔調反覆:“當初先帝以天下拜托陛下的時候,想必料不到陛下會這麼想。”

“但是你冇有挑選,隻能一試!”十六郎叫道。

“砰!”天子出拳,十六郎仰天倒下。

到底是蕭阮,遲滯也就是半晌,並不問“爵位”的啟事,隻道:“我本來就說過――”

牡丹是花中之王, 豔壓群芳, 天子費經心機, 挑了這很多蒔花, 算計著擺放,在謝雲然的位置,是一朵牡丹,企圖可知。謝雲然卻拿走藍目菊,意義也很明白,一個回絕的姿勢,回絕――六宮之主的尊榮。

蕭阮微微垂下視線,水滴從指尖滑下去,像是過了一萬年那麼久,才聽到“滴答”的聲音,蕭阮說:“我來想體例吧。”

她天然曉得本身被太後留在宮裡,為的是甚麼,也曉得一旦被定為皇後,對於家屬的意義,但是她仍然回絕,嘉語不曉得是該敬佩她的勇氣,還是慨歎人各有誌――有人孜孜以求,有人棄之如敝履。

十六郎笑道:“陛下不是叮嚀過誰也不準出去麼,小順子在外頭急得哭,我想著,陛下總不能打我,誰曉得陛下還真打――”他是在談笑,天子麵上卻一絲兒笑意都冇有,怔怔看了他半晌,俄然低聲道:“十六兄!”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十六郎又叫了兩聲,方纔吐出一口氣,湊到蕭阮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饒是以蕭阮的養氣工夫,也不由變了神采,很久,啞聲道:“你這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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